田名让秘书给她送了汤和小饺子,这又是公司里的一个破例。小会所里基本没人说及今天这笑话,但估计高管们都憋笑憋得内伤。
她给刘达打了电话,给刘达老婆打了电话,她第一次失控的想骂人:你们怎么可以这样,我多么辛苦给你们申请下来的特批借款,你们不做手术,会后悔的。
刘达老婆吱吱唔唔的说,我们也做手术,但是回老家做,可以省几万块。
张娜娜真是无语了,“你知道给你们联系好的医生的号有多难挂吗?他是国内从手术到康复指导方面的专家,从术后第二天就进入康复期,手术只是给你第二次康复的机会,并不是术后你就好了,术后才是康复的开始。”
“科学的、尽快的界入功能康复才最重要,你们老家连个正规的康复中心也没有,你们可以在医院里向病友们了解,多少天南地北过去排着队挂号的病友,你去问问人家的情况啊,你们好不容易挂上号了,有充足的钱了,却要回去老家做手术,你们老家什么村的哪有这个手术能力。”
她叭叭叭的说了一堆。
刘达听到最后拒接她电话了
她无助的坐在班椅上,好想跟谁聊聊,帮她找找办法。胡小海是不可能的,千年不答腔,她可能说一千句他都不答一句。王小雅小志?她好久没和他们聊个人的事情了。
只有那个人,可以帮她分析,帮他清障。
或者这也是个借口吧,对他的想念和急急结婚后突然的巨大压抑,她终于找到个借口可以跟他联系。
她无助的打通了丁自如的语音通话。
“宝、娜?”丁自如想喊宝贝,又发现不合适,磕磕吧巴连个称呼都叫不利索。看到她的语音来电,真是意外,他几乎呼吸停止了。
她抽噎着。
“怎么了,宝贝?”丁自如声音充满了焦急、关切又带着温柔之极,“在哪呢?我过去?胡小海对你不好?人没事吧?还是工作怎么了?”
“我被一个流氓员工骗了,会上好多人笑我。”张娜娜觉得那个强大的自己不见了,自己又变成那个软弱,娇气,矫情的小女人,在丁自如面前她可以任意的做回自己。
“嘿,这有什么。跟哥说说怎么了,别哭了,把妆哭花了,你化妆后真是好看,可娇艳了,像个妖精。哥的心就这么被妖精撸走了,呔,妖精,哪里逃。”丁自如模仿着西游记孙悟空的腔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