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时丁自如给她发了条短信:“微信好友又删了我?看来你老公管你管得很严,天天翻查手机。这、这样撩拨我、对待我,真的好吗?从认识你到现在,我的心就没有安生过,宝贝,这是我让你最后一次删了,以后也不加了。我真是傻到底了才会对你这么无怨无悔的在乎,哪怕你突然掉头已婚,接到你电话我还是欣喜紧张得手心出汗。我并没想怎么样也不能怎么样,就是能帮帮你,我都挺开心,如此而已。还是那句话,你心里好过就好。你好,就好。”
她看了又看,不知怎么回复,道歉和感谢都是丁自如最反感的,他总说不要给他派道歉卡和感谢卡。
自己真是极品坏女人,需要帮忙了就去撩他,然后又删了他,这么一团混乱,活该不幸福。她突然好讨厌自己。
张娜娜哭着对着手机说,丁丁,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该找你的,我太压抑,太无助了,又太脆弱了,又太想你了,不知怎么办,我知道你愿意、你能帮我,你怪我吧。
这两天黄郁青没交代张娜娜做什么事,工伤案件也没让她跟进了。张娜娜过了无所事事的两天,感觉颇为不好,这事她确实办得,像丁自如说的槽点多得数不过来。她不知怎么跟黄郁青解释,索性也不解释了。
中午时上海医院给她来电说,刘达回医院了,并在上午进了手术,手术顺利。
午饭后刘达也给她发了微信,拍了照片,说医生开始给他贯输术后康复锻炼了,康复锻炼确实越早启动越好,他会让老婆把票据攒起来到时交给她去报销的,谢谢她,他们相信她确实是为他好的,她是好人,会有好报的。
这个结果并不能改变公司的人对这事的评价,和她在这件事情上的错误定性。但是就如田名说的,至少她不会对人性太过失望。
她在微信跟田名和黄郁青说了这个结果。同时给风控和行政补了工作函。
黄郁青回了个OK。
田名回,很好,别放心上了,下午上来一躺。
午休时她给丁自如发了条短信:他们回去医院做手术了。算是给这件事做了个交代。
丁自如回:意料中。昨天晚上去相亲,女孩子还行,我要新开始了,保重。你的电话我删了,手机壁纸换了,宝贝,爱你,不浪费,但也够了。
张娜娜失控大哭。她哭得不能呼吸,哭得干咳干呕。
田名推开她办公室她她也没察觉。田名走过来,轻轻扶着她的肩膀看着她。
她撇着嘴,不可遏止的哭泣、干呕。
她看见田名进来,想停止却怎么也收不住,抽噎个不停。她突然拿起手机点出丁自如的手机号跟田名说:“你打给他好不好?你打给他?他删了我电话,你打给他好不好?”
田名心疼的看着她:“跟他说什么?”
“他不要我了,不,不是,是我没要他,我怎么办。”张娜娜只是一时糊涂的乱说,看到田名真想照做了,又急忙阻止。
田名大致知道也不过是感情的事罢了,让张娜娜靠在他怀里哭了个痛快。
“不好意思,田总,太失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