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下头，确实理亏，如果三年多前，她敢明确的说一句，胡小海，我没有出轨，没有绿你。今天她确实没有这底气讲这话。她确实出了，从心底深处出了。

上次是加丁自如微信他就气成那样，这次两人见面了，胡小海会掀起什么风暴，她确实有点怕。

那个以前千疼万疼她的胡小海早就不见了，而那个在两人关系中轻松自如恃娇恃宠的张娜娜也不见了，两人怎么变成这样的，她真不知道。

她的心怎么从想挽救胡小海，挽救婚姻变成这样，她也不知道。

“不准备说话？你最好说话，真的。”胡小海语气还是冷得可以结冰。

“我请他到公司帮忙，就是那个软件合同的事，在办公室里面，还能怎样嘛。”她小心翼翼的回答。

“不能怎样？为什么别人会拍下照片？”她越小心，证明她心虚了，胡小海越眉头皱紧，怒火值在暴涨。

“我动到别人的利益了，他们想让我好看呗。”

“这么无聊无益的工作，让你辞职你还不肯了？”

张娜娜没答腔，不知怎么说，心里好堵，好怕，好难受。好想哭，却哭不出来了。哭着撒娇也得对方娇纵她啊，现在的胡小海哪会娇纵她。

“在办公室没什么？你们之间的暖昧流淌已明显到让人感觉到异样了，别人才会拍下你们的照片，来整你。”胡小海不依不挠。

“这个逻辑根本就不对，别人的错误怎么都成了我的错误了。”胡小海又不许她不说话，张娜娜只能硬杠着。

“你没错？你和前男友频频联系没错？”胡小海气上来，站了起来。

张娜娜缩了下身体，没敢答腔。

“别这么瑟缩，我不会打你的。别不说话，我警告你，别学我不说话。”

“为什么就你可以怎么问都不答腔，千年拒绝交流、沟通。”张娜娜气得也抬头看着他。

“我没有频频联系老情人，我没有老情人。”胡小海有点小咆哮了。他翻出张娜娜旅行包里的对戒锦袋，“这是什么？这个连袋子口都贴着丁、张的是什么？是丁张联姻？”他掏出戒指往地上一扔，戒指咕咚在地上滚。

张娜娜想起答应了丁自如要带去送他，急忙趴下去捡，怕戒指滚进床底下了。

胡小海见她么着急在乎这破戒指更生气了，他怒火中烧，看了看周围，拿起衣服、文件朝地上的张娜娜身上砸，残存的理智让他没有动手也尽捡些衣服纸张这些根本砸不疼的物件，但这在张娜娜感觉上和动手、用什么砸她并没区别。

她本来就矫情、爱撒娇、被朋友娇贯着，以前又是胡小海宠在手心里的宝，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她抱着自己哇哇哇边哭边说，“你不爱我了，你根本就不爱了，你一点也不爱的，你不爱为什么要和我结婚，为什么要娶我折磨我，你不是胡小海，你是魔鬼，你不爱我了，你不是胡小海，你是魔鬼。”

她坐在地上，一边哭一边用手背擦着眼睛，活像个受了多大委屈的孩子似的。

胡小海看着她，心疼她，自己的心也四分五裂，如刺针般疼痛，如果不爱你，我会这样吗？我会变成今天这样吗？你能哭，我怎么哭？你这样和丁自如纠缠不清我又要怎么哭？张娜娜，你特么的跟我说？

张娜娜抽抽噎噎的，“你不爱我了，你动手砸我，你一个月多不碰我的……”

“我不碰你你就找丁自如了？”胡小海气又上来了。

“我是在说你怎么对我，和丁自如没有关系，你是辩论高手，我说不过你。你不爱我了，胡小海，你不爱我了，你为什么不爱我要和我打证结婚。”她现在脑子里就只剩下这个疑问。

“那你爱我吗？你爱我吗？”胡小海冷冷的看着她。

张娜娜抽噎着，不再说话。

好吧，张娜娜，是你、你们逼我再次调整策略的，你、你们真会后悔的。后悔也来不及了。你一而再的找各种借口和丁自如联系，证明你心里全都是他。

“你又为什么和我打证结婚？”胡小海冷笑了笑，开门出去了，

张娜娜手里紧紧握着那枚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