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远在北燕都城的燕铭却是气得乱摔东西,他拿起一个砚台就朝前来报信的宫人砸去。那宫人内心恐惧却不敢躲开,只生生受了这一击。
燕铭气得大骂:“废物,厉鬼都治不了楚清风不成?如今反为他人做嫁衣,博了名声。”
宫人瑟瑟发抖,不敢言语,生怕他再拿自己出气。
燕铭发泄完了,扶着桌子深吸一口气,随后道:“去将那公主的婢女带来。”
他怎么也想不到派了五只厉鬼去都干不掉楚清风,楚清风竟然会有能对抗法术的灵器,挡住了大开杀戒的厉鬼,以后楚清风的能耐岂不是要被吹上天?
燕铭最不能接受的是灵器这东西连他都没有,楚清风却可以拿出来用。
在世间除了得道仙人外就只有皇家和极少数家族有资格拥有灵器,他的父皇直到临终前都没有告诉过他灵器放在哪,这件事一直是燕铭心里一个疙瘩。
而今天楚清风用灵器狠狠地戳中了燕铭的痛处,他定然要楚清风不得好死。
而羽溪带着疑惑来到时,燕铭已经恢复了冷静,带着自以为的帝王威严质问羽溪:“你的主子承诺朕干掉楚清风,朕才找了一百名壮丁给她,如今人到了她的手里,事情却没有办成。你说她该怎么赔偿朕?”
他那双还算漂亮的丹凤眼里尽是阴霾,泛着冷血动物藏在暗处捕食一样的凶光,阴冷、狠毒。
羽溪赶忙告罪,道:“陛下,谁也不能事先料到楚清风竟会有灵器在手。您放心,娘娘既然答应了您,就一定会想办法办到,只需您再宽限一些时日,并配合我们行动,奴婢一定找机会解决了他。”
羽溪脊背发凉,燕铭真是够狠,楚清风为他做了多少事,就因为面子的问题要置人于死地。
燕铭思索片刻,问道:“你的计划是什么?”
羽溪心里拐了个弯,她对楚清风越来越好奇了,这个男人居然有这么大的能力,她的私心不愿看到楚清风这样的英雄就此陨落。
于是羽溪思索着说:“这好办,娘娘为了我们探案方便,自幼奴婢就学习易容之术,届时可假扮公主进入将军府,到时有的是机会干掉他。”
燕铭皱眉,道:“朕已经命人做了假的公主尸体丢在仪仗队外,如此怕是不妥。”
羽溪心中暗骂皇后,她是有多谨慎,竟立刻要将自己的死宣扬的人尽皆知,毁了她的身份。
但她很快想了办法,对北燕帝道:“陛下不必忧心,到时大可让奴婢站出来澄清,只说那女人身上饰品乃公主所赐。遇险当晚,婢女采莲拼死保护公主逃走,落得抛尸荒野的下场。而公主则摔了脑袋,被一猎户所救。伤好后找上朝廷,要求恢复公主身份。”
燕铭沉思良久,道:“那岂不是前功尽弃,又大费一番波折。”
羽溪只得劝道:“陛下,这是不可多得的良机啊!错过了就没机会再插人了。这楚清风父母双亡,府上竟是只他一人,在经过这一系列的事情只会使他名声更甚,我们就更不能轻举妄动了。而东临公主的身份他无论如何也得罪不起,正是可以光明正大接近他的最佳身份,到时候再把罪名往旁人身上一推,谁也怀疑不到您的身上来。”
“而且您放心,奴婢的易容术堪称完美,除非东临帝亲自见到,否则没人能认出是假的。”羽溪补充道,竭力说服燕铭。
燕铭手里把玩着一块东海的极品红珊瑚,出自三十米下的深海,为了打捞到这样品质的宝物献给皇帝,地方官硬是让数十名善水者打捞了十吨重的珊瑚,累死了三人才挑到这么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