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儿赶忙反应过来,将她扶起,焦急地道:“公主,您没事吧?”她用手帕捂住羽溪的头上的大包,用特殊的手法快速按摩。
羽溪十分愤怒,额头上肿起的包使她心情烦躁。
接着外面不知为何吵吵嚷嚷的,夹杂着呼救声和女人不可一世的尖锐声音,吵得羽溪脑袋里嗡嗡作响。
羽溪一把推开绣儿,掀开帘子就下了车,用更加狂傲的语气道:“都闭嘴!”
羽溪一声怒吼成功的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四周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
趁众人愣神的空档,羽溪快速的观察现场。
最显眼的便是路中间骑着雪白骏马,一身红色骑装的女子,手里握一银色长鞭,她从高处俯视众人,神色轻狂,仿佛面对的是一群蝼蚁。
在她前面的是一位少妇装扮的女子,怀里抱着个小小的婴儿,在地上蜷缩着哭泣,婴儿受到了惊吓,扯着嗓子大哭,令人心疼不已。
女子身上有许多细长的伤痕,衣物被长鞭撕裂露出绽开的皮肉,触目惊心,这明显是被银鞭所伤,女子极力挪向小孩用自己的身体护住孩子使他免受伤害。
羽溪阴沉着一张脸,无法将目光从女子的身上移开,那是最脆弱的,也是最坚强的画面。
她不由得忆起自己的母妃,她生产的时候父皇正好外出南巡,当她难产时太医询问保大保小,她选择保她的孩子,之后为了能使女儿逃过后宫里其他女人的残害硬是撑着破败的的身体养育了自己三个月。
羽溪不敢想象母妃那时忍受了多大大的痛苦,在群雄环伺之下强撑着,一天一天倒数自己剩下的日子,等待着唯一一个会保护她的人回来,可父皇回来的时候她却走了,永远离开了他们父女。
和眼前的情景何其相似,看到地上的女人,羽溪仿佛能看到自己的母妃。
是那么美!美得让人心碎。
母亲是羽溪的死穴,她虽没有母亲日夜的陪伴,却觉得自己拥有全世界最好的母亲,是她教会羽溪坚强。也正因此,羽溪无法对地上这样一位母亲遭受到磨难视而不见。
那对母子身后站着一位年轻的男人,他一身白色长袍,作文人的打扮,胸前的衣服被鞭子扯破,隐隐有血渗出来,一脸怒容地瞪着马上端坐的女子。
红衣女人反应很快,大抵是觉得羽溪侵犯了她的权威,一甩鞭子打出一记震耳的空响,周围的看客们纷纷因恐惧而后退,也把羽溪从伤感中唤醒。
女人带着不可一世的气势,厉声道:“你是什么东西,敢管本公主的事。”
巧了,羽溪心道:果然是和她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