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风被羽溪淡定的样子惹得发笑,道:“不难和烦心又没有矛盾,再者溪儿你也太高看我了,别的还好说,可以慢慢调解,但军粮的事迫在眉睫,我可变不出来粮食。”
羽溪疑惑道:“你们的军粮不该是从东临买的吗?怎么会掺了砂子?”
“东临给过来时应该是好的,可一路转手就被动了手脚。”楚清风回答。
羽溪思索一番之后给出了提议:“你可以跟我买粮,我帮你跟东临协商,到时送货上门。”
两国现在通了商路,北燕因常年的天灾人祸各种物资都极度匮乏,正是玄音阁打入北燕内部的好时机。
楚清风一愣,随即道:“好,此事我们得细细商议,不过你得在暗处莫叫人知晓。”
次日晌午羽溪才懒懒的起床,去了盛樱公主城郊的庄子赴宴。
什么诗会能要求来宾带上骑装,羽溪冷笑,这盛樱公主倒是越来越有趣了。
羽溪在马车上闭目养神,脑子却不闲着。
她和楚清风昨日谈到深夜终于是敲定了计划,两人皆是疲惫不堪,羽溪不得不佩服楚清风的周到和严谨,不愧是能以少胜多扭转败局的人。
盛樱公主今日叫了不少人,大多数是未出阁的小姐。
众人皆对这第一届诗会十分感兴趣,三五成群的围坐在一起讨论。
羽溪姗姗来迟。盛樱便道:“羽溪公主,我们大家可都等着你呢,该罚酒一杯。”
羽溪也不矫情,干脆的自罚一杯,道:“北燕的茅山酒果然名不虚传,辣劲十足。”
盛樱没想在这种小事上为难羽溪,伸手指了一圈,笑道:“你看着我这一片景色如何?”
羽溪道:“同东临的风景完全不同,你这儿的草场肥沃,地势开阔,布局又不拘小节,端的是大气豪迈的风格,我见惯了小桥流水和亭台楼阁再看这儿觉得心胸开阔,盛樱你这里是放松心情排解压力的好地方。”
这些话即使高傲如盛樱公主也听得受用,她请了羽溪入座,道:“我有心办诗会,可这毕竟是文人的习俗,只听说东临的贵女爱好这些,我们从前不曾有人做过,规则什么的一知半解,还要麻烦羽溪来在解释一番。”
突然袁明雪插话道:“这有什么可解释,你没听过曲水流觞吗?我们效仿这个就好了。”袁明雪不屑的态度多少刺到了在座的姑娘们,毕竟她们都不擅长作诗。
“袁小姐,这怕是不妥,曲水流觞难度太高,即兴赋诗只有精于此道的大才子才能办到,于我们这些人来讲实在困难。”袁明雪说得离谱,羽溪只得接下这话茬。
盛樱旁边一个小姑娘睁着大眼睛问道:“那依您之见这诗会该如何办?”
羽溪心里转了个弯,道:“我是有个提议,让盛樱公主来出题目,给大家一炷香的时间来作诗,在前面那片空地上放个勺子,转三次,勺柄指到的三个人依次展示自己的作品,其他人来点评。”
“这个好,能玩好多轮。”大家欣然同意,唯有袁明雪狠狠瞪了羽溪一眼,心道:这女人又一次给她没脸,一定得好好教训她。
游戏玩的倒还顺利,北燕的姑娘们性子都直爽一些,作出诗来的满脸欢喜,没作出还被点到的就闹了笑话,被笑了也不恼,只再说几句玩笑话了事。
没多久,有不少人向盛樱抱怨吃不消了:“公主,作诗真是件劳神的事,我们再继续才思就用光了,日后全成了庸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