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溪诧异不已,没有家人要如何过活?
“我的父母都过世了,我的相公是和我从小一起被父亲养大的,他被拉去从军之后家里就剩我和儿子两人了。幸而相公每隔一个月会寄一封家书回报保平安,否则我真是不知该如何自处了。”孟惜之接着说道。
话音刚落,就见一个小男孩从外面跑回来,嘴里喊着“娘亲!”
他的脚步还不太稳,但是活力十足,一看就是养的十分健康活泼的小孩,手里拿着一把野花,由于他大幅度的跑动已经零落了不少,但这并没有影响他激动地心情。
只听小男孩一边跑一边兴奋地叫道:“娘亲,我和小磊一起摘到了你最爱的花!”
孟惜之一听到儿子的声音便连忙转过身去用衣袖拭去泪水,再转回来时已是温柔似水的母亲模样。
看到儿子一脸警惕地盯着院子里平白多出的两个怪人,停在门口不动了,她半是责备得道:“又和小磊跑到河边去了是不是,一身的泥可瞒不住娘,都说过很多次了河边常有野兽出没,小孩子不能单独去,怎么不听话?”
男孩委屈的嘟着嘴,倔强道:“为了让娘开心才去的,你昨天偷偷抹眼泪我都看到了!”
男孩仰头看向母亲,不期然看到她脸上的纱布上渗出几丝血痕,立刻急了眼,跳起来指着楚清风道:“是不是他们欺负你?”
孟惜之连忙按下冲动的儿子,安抚道:“不是,那是来访的客人,瑞儿可不能无礼,快向人家道歉。”
旁观到这里,羽溪觉得还是得她自己向这小孩解释一下,指望楚清风那一张冷脸可不行。
羽溪于是扬起她最招牌最温柔的笑容,放缓声音道:“瑞儿是吧!我们不是坏人,是路过的旅人,想到你家借住一晚,绝对不会欺负你娘的。”
可羽溪话说完后便发现男孩眼里的抵触更深了,她难以置信的和楚清风对视了一眼,居然失手了!羽溪第一次怀疑自己的亲和力出现了漏洞。
“路过的旅人可不会像你们这样奇怪!”男孩反驳道。
“呃!”羽溪的视线在自己和楚清风身上来回转了一圈,竟然无话可说。
他们两个经历了战斗又在深山里呆了两天,这一路上可谓是风餐露宿,装扮早已不成样子,衣服被泥土染成斑驳的颜色,看不出原本的样式,头发也乱了,这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好人。
“外面的世界很不太平,这两人为了躲避山贼从山林里穿行出来,衣着破旧很正常,倒是你今天太没有礼貌了,快去道歉!”
关键时刻,还是当娘的说话好使,拿出了做母亲的威严一面,三言两语便压下了小孩的困惑。
羽溪和楚清风顺利的在孟惜之家里擦洗了身体,还换上了干净整洁的衣物,这是两人之前不敢期待的好运气,于是再对着孟惜之的时候,就连楚清风也不由得多了几分好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