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军师来说,此时此刻的复国不只是恢复北周国号这么空洞的事,更为刻骨铭心的是家恨。
燕家人给她的伤痛,她的真心,她的青春年华,她的孩子,这一切的一切,唯有彻底摧毁他们的一切才足以偿还。
军师带着复国的北周志士们开始探寻这墓穴,历时五年之久,牺牲了许多的人,终于只剩下最后一个地方:冰棺。
可这冰棺直接连着下面的机关,只要动了冰棺,整个墓穴就会开始自毁,连带着那些老鼠也会苏醒过来,将墓穴里的人埋在里面。除非外面有足够的人手,否则里面的人根本出不去,要么饿死,要么窒息而死。
军师那天是直接到了机关的所在之地,本想着弯弯绕绕的岔路应该可以甩掉楚清风,但她终究是老了,速度大不如前了。
最后军师走投无路之下只好直接拉动控制机关的总闸,选择和楚清风同归于尽。
即使是死,复国的大计也必须完成,她这样既保住了复国组织的主力,又解决了楚清风和骁骑营这个大麻烦。同她心中的仇恨相比,这个买卖一点也不亏。
羽溪后来得知了这些往事,不由自主地轻叹一声,也不知是同情还是嘲讽,或许两者皆有吧!
“这军师说来也是个可怜的人!”即便嘴上说是这么说了,羽溪心中仍是无法对她心生怜悯或是原谅。
楚清风却是个心冷的,只听他说道:“不管她有多少委屈和仇恨,也不能抵消她的内心的狠毒和她伤害过的性命,军师终究是不配得到原谅的。”
羽溪点点头,复又冷笑道:“她就和你们说了这些事吗?关于谋逆者的姓名身份,他们的主要据点,难道她都没说过?”
楚清风苦笑,揉了揉眉心,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道:“怎么都问不出来,她一直在讲这些没什么实用的故事,一问道实际的情况,她要么闭口不言,要么就是转移话题,不停的地强调她对燕铭一家的怨恨。”
“真狡猾,都这个时候了,还在死撑。”羽溪咬牙切齿道。
楚清风看羽溪一副气愤的样子,便突然觉得有些好笑,眼里便带了些笑意。
羽溪一向敏锐,几乎是瞬间便察觉到了楚清风的笑意,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没好气地白了楚清风一眼,颇为羞恼地道:“你笑什么?我没和你开玩笑,这是多么严肃的事情!”
“我真想再去会会这个军师,看她还有什么花招!”羽溪狠狠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