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皓雪堂出来,羽溪果然觉得心情好多了,楚清风最后说的话没错。
其实道理她都懂,可是就是自己心里难受,经过楚清风这么一点拨,心情果然好多了。
可走到回新住处的半路上,羽溪才突然想起来,最重要的事情她居然忘了和楚清风商量,她眼下这身份的问题可怎么解决?
“唉!”羽溪跺跺脚,暗自懊恼:真笨!这么重要的事,怎么就给忘了呢?
第二天一早,羽溪就打算早早去到皓雪堂堵楚清风,这件事不解决,她的心里便总是不安。
角色扮演这个游戏确实好玩,但终究她还是要做回自己的,羽溪只要一想到自己的脸被别人用着就有些不安,有一个彩莲就够了,这在家里再放一个,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尤其是,她现在等于是自己当第三者插足自己的婚姻,别扭极了。
羽溪刚出了门,听到熟悉的兵器相交的响动声,便恍然大悟,真是在外面呆的久了,都忘了家里的习惯,楚清风在家的每日早晨都是要晨练的。
于是羽溪赶紧拐了个弯,朝演武场走去,半路上遇到张婶儿给新月小居送早餐,灵机一动,便将张婶儿拦住了。
“这位大婶儿,你这食盒可是要送给公主的?”羽溪一伸手,直接张口就问,口气甚是嚣张。
张婶儿愣了一下,对这位突然闯入的、带着围帽不以真面目示人的傲慢女人没有任何好感,但出于对礼数,张婶儿还是恭敬地答道:“回姑娘的话,这的确是送去给公主的早膳。”
羽溪往前走了几步,逼得张婶儿不得不警惕地后退了一步,只听羽溪又问道:“不知这里头装的都是何物?我这乡下来的姑娘没什么见识,想瞧瞧这公主每日吃的都是些什么。”
话虽这么说,可羽溪那傲慢的语气和完全不像是好奇,而是带了种强烈的好胜心在。
张婶儿面露难色,公主平日素来宽厚,对他们这些下人也是以礼相待,这些恩情她自是记得,可这突然冒出来的姑娘打眼一看就不是什么好相处的人,但她据说深得将军宠爱。
看来这往后的日子是不会安宁了!张婶儿思及此处,不由得叹了口气,道:“也没有什么,就是些燕窝和深海的鳕鱼冻,公主的身子不太好,这些是专门给她调养身体的。”
“听说这鳕鱼冻可是个好东西,快马加鞭从海边运过来极为不易,本姑娘等不及了,想尝尝这鳕鱼冻,不如大婶儿你就将手里这一份早膳给了本姑娘,然后回厨房再给公主准备就是了。”
羽溪说着就要上前去拿张婶儿手里的食盒,吓得张婶儿赶紧往后退了一步,惊吓之余,张婶儿脸上也有了恼色,心道这姑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可张婶儿一个老人家,羽溪根本不用怎么费力,就将食盒给抢了过来,嗤笑道:“我说大婶儿啊,你慌什么?要是公主责怪起来,这不是有将军为咱们撑腰嘛!本姑娘保你无事。”
听了这话,饶是张婶儿脾气再好也招架不住,可不等张婶儿真有什么动作,羽溪早已提着食盒走了。
欺人太甚!张婶儿怒不可遏,但她一个奴仆又能说什么呢?
羽溪走在路上,这心里还真是有些愧疚,这恶人真不是好当的,就这么几句话的功夫,羽溪真是唾弃自己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