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其中是这么一回事,羽溪听着还有些感慨,果然楚清风说的不错,盛樱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她很清醒,将朝中的局势看得很清楚,手腕也灵活,难怪那些大臣们会防着她的驸马接触权利。
“没想到,真的是你在背后推动了雷州的赈灾之行。”羽溪惊讶之余还有些佩服。
“呵!若不是我,那些个自诩忠贞的臣子们还不知要把事情拖到什么时候去,等雷州的人死光了他们才会出动吧!”盛樱嘲讽道,她早就看皇兄那些宠臣们不顺眼了,可她一个女人又做不了什么,文臣笔杆子有时比她的身份还好用,她能有什么办法?
相反羽溪却笑得很温柔,北燕内部的政局她不好评论,只能从朋友的角度来宽慰盛樱道:“北燕还有许多像望之师兄一样一心报国的有志之士,只要给他们机会和力量,就一定能富强起来的。”
“说起来你和这陈子峰的师兄妹关系是怎么算的,为何你们明明才认识不久,却好像已经对彼此十分了解了一般?”盛樱不解道,这个问题她疑惑很久了。
提起这个,羽溪便多了几分兴趣,道:“我们是一个师父教出来的,不用多相处也能明白对方大概的思路。师父本来是在青山书院任教的,但他一年之中又有半年都是要外出游历的,在游历过程中,师父和我的父皇成了忘年之交,两人志趣相投。
父皇答应为师父提供实践他治世理论的平台,而反过来师父每年也要在玄音阁停留一段时间教导我们功课。师父要求很高,在整个玄音阁,也就只收了我和师兄两个人做关门弟子,至于望之师兄,则是师父在青山书院的学生。
因着这个缘由,我和望之师兄虽然素未谋面,却又能一见如故。”
盛樱听着听着,不禁面露向往之色,感叹道:“真羡慕你,有当世的大儒来做师父!”
羽溪噗嗤一笑,道:“我还羡慕你呢!生活的潇洒又自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这是哪里的话,我们这样的人,又怎么会有真正的自由呢?”盛樱嗤笑,颇为不屑地道。
“但至少,你有一个爱你的全力护着你的母亲!”羽溪冲口而出,说完自己也愣住了。
原来,在她自己没有意识到的地方,这才是她最羡慕盛樱的东西:可触可感的实质的母爱。
无论当今的北燕太后如何狠心毒辣,做过多少违背伦理道德的坏事,又是怎么造成了军师母子一生的悲惨命运,她对盛樱真的是倾尽了心血。其中的爱之深爱之切毋庸置疑。
盛樱也呆住了,她怎么都想不到羽溪在意的居然是她最习以为常的东西,搁在以往,盛樱会觉得羽溪这说的不是废话吗?她的亲母妃怎么可能不爱她呢?
“你……这个强求不来。”盛樱结巴道。她不知该如何安慰羽溪,她无法理解羽溪没有母亲的心情,大概也没有什么立场能安慰她。
羽溪反应过来,知道可能是自己太过激了,羽溪笑笑,道:“好了,不说这个了。”
“我想要解决掉府里那个新来的女人,可能还需要你帮忙。”羽溪转移了话题,不再纠缠于谁过得更好这一没什么意义的话题。
“说来听听,时间长了不活动,我还有些无聊呢?”盛樱饶有兴致的把耳朵凑了过去,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真是个不怕麻烦的家伙,羽溪看着盛樱这副模样不由得暗暗腹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