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溪闻言轻笑起来,道:“林夫人可别这么说,林参将和我家将军情同手足,那个院子本就是林参将一直住的院子,我们从前也不插手其中的事情,现在不过是将它交给您的手中,您是林参将的母亲,一个和林参将受到同等的待遇。更何况,等林参将任务完成之后,危机差不多就可以解除了,到时候您就能搬去自己家住了。”
羽溪可不想林母赖在这里不走,当初和楚清风说好的给林母找房子,既然房子都找到了,就不该再麻烦她收留林母,这么留着她在府里并不合适。
人人都有自己的家,楚清风和林平虽说是为了林母的安全考量,但也不能因为这个一直叫林母住下去,毕竟安全这个词语谁都没有绝对的保证,意外随时存在。
“那民妇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林母答道。
羽溪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林母若是再不退让,就不怪羽溪不给她面子了。况且所有的理由都是所谓的借口,她的目的才是最重要的。
到这里,林母也明白过来,她今天在羽溪这里是讨不到任何好处了,于是只能强颜欢笑着告辞离去,否则还不知道羽溪会再提出什么要求来。
林母一走,慧儿就忍不住了,抱怨道:“林参将这么好的男人,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个妈?”
“噗嗤!”羽溪笑着打趣道:“你这话怎么就那么像新媳妇抱怨婆婆呢?”
此话一出,慧儿浑身的汗毛都倒竖了起来,瞬间就僵住了,绣儿也因此而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慧儿。
羽溪没想到一句开玩笑的话会激起两个丫头这么大的反应,登时也是一惊,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公主您可别乱开玩笑,奴婢还是个大闺女呢,您可不能毁我的清誉。再说了,要是有这样的破婆婆,我死都不会嫁给那个男人。”慧儿出言反驳道,言语之间的坚定简直前所未有。
羽溪惊奇于慧儿的言论,于是问道:“你可是见过世面的人,这样的婆婆就算是极品了?你就怕了?”
这话一出,就连绣儿都拿出了十成十的好奇心好侧耳听慧儿的回答。
只见慧儿理直气壮地道:“这样自然不算是极品,比她过分的女人多得是,我也不是就怕了。而是一般情况下,若是母亲的心术不正,儿子也好不到哪里去,嫁了这种男人就基本人生无望了。可林参将比较特别,他是从小在青山书院学习的,人品和才华都毋庸置疑,同他的母亲没有多大关系,所以林母并不可怕。”
“那你怎么才能在成亲之前看清未来夫婿的真实面貌好他母亲的人品呢?”绣儿问道。
慧儿说的还是有些道理的,但是逻辑上并不成立。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不经过长期的相处,怎么才能看透这些本质,而往往等你看透了的时候,已经没办法回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