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午,宴会结束了,羽溪同众人告了别,在回程的马车上,慧儿和绣儿同羽溪坐在一起,三个人开心的说着闲话。
今天下午,她们在护国公府听戏,从前她们没有时间出去做这些休闲的事情,今天倒是听了不少的经典的唱段,三个人还沉浸在戏文里,兴致勃勃地讨论着剧情。
“公主,您瞧瞧那《武家坡》那一段,王宝钏在寒窑守了薛平贵十八年,薛平贵倒好,一朝得志,怀疑宝钏对他的真心,竟然扮作别人,对宝钏说出那等下流无耻之言,什么叫做‘一马双跨’?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卑鄙之人,不但逼迫宝钏,还用什么西凉公主来刺激宝钏,真是个绝世的渣男!”
绣儿气不过,这戏早就听完了,可她到了这会儿还沉浸在剧情里头,把戏文里的薛平贵狠狠地数落了一通。
羽溪闻言不禁觉得好笑,道:“不过是戏文里的故事罢了,都是人编出来的,你怎么还当真了?”
“话虽如此,但现实中的男人往往是背叛和变心容易,取得像薛平贵那样大的功绩比较难,所以绣儿你可要知道,像他那样的人多着哪!你往后可得擦亮眼睛。”绣儿很是语重心长的说道,这副样子,简直就不像是平日里的慧儿了。
“好啦!怎么说什么事情你都能扯到我的身上来?”绣儿瞪了慧儿一眼,抱怨道。
慧儿调皮的吐了下舌头,转身抱住羽溪的胳膊笑道:“公主您说,我不管绣儿能行吗?她傻乎乎的,都没见过多少人。好在公主您是不用我操心了,楚将军年少成名,又是个专情的人,他一定不会变得像薛平贵一样的。”
羽溪闻言心里甜蜜,可还是玩笑着推了慧儿一把,道:“真该把你赶紧嫁出去,省的你一天净是操心我和绣儿感情上的事情。你一个大姑娘家的,整天评论这些也不害臊!”
羽溪说她,慧儿也不在乎,嬉皮笑脸的糊弄了过去。
慧儿安静了没一会,又说道:“公主,我觉得那个兰馨公主很奇怪,你要小心她。你看我们这些姑娘们在一起说私房话,谁会真的将清誉看得向她那般重?明明楚将军是她先提起的,怎么公主您刚刚问了一句,她就急眼了,肯定是心里有鬼。”
“这么说来倒也是,公主您刚刚和那些小姐们聊天的时候,她们可不像兰馨公主那样对楚将军避之不及,而是充满了好奇,巴不得多打听一些这位神秘又英武的将军的消息,丝毫不以为耻呢!这才是姑娘家正常的反应,对于自己得不到的人,她们的心态都很平常。”绣儿附和道,慧儿刚刚那么一说,她也察觉到了其中的异常。
羽溪欣慰的笑了笑,用夸张的语气道:“哎呀!你们都长大了,会替我这个公主分忧了,真是叫人感动!”
说着慧儿和绣儿相视一笑,等羽溪表演完了,这才不约而同地哈哈大笑起来。
这之后,马车里的氛围就无比轻松,三个人继续有说有笑的。
将军府里护国公府路程很远,一个在城北,一个在城南,坐马车也要走上一个时辰,她们这么一做,就连简单的赶路都有趣了不少。
闹了一阵子,大家都累了,绣儿靠着慧儿,看着羽溪,道:“公主,您还真别说,楚将军还是很有眼光的。瞧他给您带来的这雪魄,制成耳饰多好看,称得您冰清玉洁的,太美了!将军要是见到了,又要挪不开眼了!”
羽溪累了,懒得碰绣儿,就只是瞪她一眼,道:“净是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