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老板闻言不禁觉得好笑,道:“蔡某是偏爱文学的人,怎么会在此事上偏袒好友?蔡某在此向您保证:您的冠军之位名副其实,没有半点儿虚假!”
蔡老板亲口这么说了,羽溪才是真的放下心来,这个冠军对她来讲已经是最大的认可,因此羽溪的心情明显的好了起来,对蔡老板说话也亲切多了。
羽溪让绣儿拿来她准备的回礼,亲自递给蔡老板,道:“蔡老板这回帮了我和楚清风夫妻的大忙,这是我的一点儿小心意,还请笑纳!”
蔡老板也不客气,当场将谢礼拆开,长方形的盒子里放着的是一幅画卷。
展开来看,映入眼帘的首先是大片的黄沙,直向天边弥漫开去,空中一行大雁南飞,夕阳西下,沙漠和夕阳交接的地方隐约看得见一座雄关,好不壮阔。但就是在这么一个辽阔磅礴的意境中,一位旅人遥望着雄关的方向,神色朦胧,不知他是在看夕阳还是望家乡。
整体看下来,这幅画的豪迈大气,但细细观之,却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从心底升上来,感觉十分微妙。
“西风残照,离人感伤。这是绝世的佳作!”蔡老板双眼放光,毫不压抑自己的兴奋道。
羽溪见此情景不禁喜上眉梢,道:“是啊!您看那落脚,是长白大师被流放到边塞时所作的画,也是他生命中最后一幅作品,收藏的价值很高。”
蔡老板依依不舍地将画卷重新卷起来,道:“说来惭愧,蔡某不过是举手之劳,怎么能受得起这传世的佳作来作为答谢?”
羽溪倒是不在乎这些,笑意盈盈地道:“蔡老板别这么说!您是懂行的人,这画到了你的手里也算的找着了好的归宿,放在将军府就无人欣赏了!”
蔡老板闻言不由得大笑,瞬间明白了羽溪的言外之意,他说道:“还真是如此!清风那家伙我了解,他是不懂这些东西的,你给他看名家的画作还不如给他些钱财!”
“哈哈!”羽溪不禁笑出声来,也就是好朋友才会说这种暗损的话了,楚清风的审美看来是出了名的。
还不等羽溪笑完,门外就传来一个略带羞恼的声音:“蔡纪轩!我这才迟到了多大一会儿,你就调侃上了?”
羽溪闻言立刻转身,看着楚清风怒气冲冲地掀开珠帘,发出清脆却混乱的碰撞声,足以彰显楚清风心情的复杂。
楚清风一进来就看见羽溪掩着唇笑得眉眼都模糊了,顿时又添了几分羞恼,他从来都不像此刻这样嫌弃自己的文学鉴赏水准,和蔡纪轩比起来,他简直像个山野村夫一般无知。
这时蔡老板从屏风之后出来,揽着楚清风的肩膀道:“楚兄!你不要见怪,我这也是为了找点儿开心的话题,你就忍一忍,好让我们乐呵一下!”
楚清风嫌弃地推开蔡老板,道:“我从前怎么没发现你有这样的爱好?”
羽溪上前拉着楚清风坐下,道:“好了,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别闹别扭,快坐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