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怎么可能呢?楚清风整日提醒自己小心袁明雪,怎么他自己却深夜和袁明雪相约在这里,而且那模糊的完全听不清楚的说话声一定是袁明雪布了结界,她的灵力被大大压制,恐怕不能完全屏蔽他们的声音。
羽溪什么都听不清楚,因此便没有多呆,早早地又回去躺好。
若是她没有跟着出去,羽溪恐怕就会直接询问楚清风了,可是偏偏他见的那个人是袁明雪,反倒叫羽溪不知该如何问出口。
每当她注视着楚清风真诚关切的眼睛,质问的话便哽在喉中说不出来,心中怀疑与信任反复拉扯,每每动了怀疑的念头便觉得愧疚难当。
就这么拖着,直到楚清风离开都没有问得出口。
楚清风走了,羽溪反倒觉得轻松了。
“公主,孟夫人来拜访。”绣儿进来通报到。
羽溪回神,神色疲惫,叹了口气,听到绣儿的话还反应了一下,随即笑道:“瞧我,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她是不是前两天寄了拜帖过来?”
“公主,您看起来脸色不太好,要不要就算了,您去歇一歇吧!”绣儿担忧道。
“不了,既然人家已经到了家里,拒不见客也不好。”羽溪说完就起身了去到前厅。
很久不见这位孟夫人了,记得当时在雷州见到她的时候还不叫她孟夫人,而是叫她孟惜之。
那时羽溪和她住在一间帐篷里,算是还不错的朋友,也算是患难与共,羽溪对她很有同情之感,又觉得她和自己有些像,因此对她很好,甚至送给她一支雪玉笋。
可是后来回到燕都之后因为身份的差异,羽溪和孟惜之的来往也就少了。
现在见到,也难免有些生疏了。
羽溪觉得还好,可是孟惜之却不一样了,毕竟身份的鸿沟隔在中间,从前住在一起,虽说明白羽溪是公主,但是待遇上并没有什么区别,因此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和羽溪的差距,能和羽溪像朋友一样相处。
可是现在孟惜之坐在羽溪面前,便觉得一切都变了,没办法再和从前一样相处了,动作之间显得局促而且不自然。
孟惜之的种种反应一一落在羽溪眼里,让羽溪一阵难受。
“好久不见,惜之你近来可好?”羽溪关切道。
“我很好,相公攒钱在东郊置办了一处房产,我平日里再卖一卖字画,正好供得起孩子读书,也能应对得来燕都的花销,只是相公在军营,难得能回一次家,但是比起从前已经好了太多了。”
说这些的时候,孟惜之的脸上带着很满足和喜悦的笑容,显然她很满意眼前的生活。
羽溪闻言也为她感到开心,“这样就最好不过了,你们的生活虽然说并不很富裕,但是你和你家相公都是有才华的人,这个世道上,有真本事的人是无需担心未来的生活的,你们将来一定会过的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