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溪却兀自一笑,道:“你们想的可真多,且不论楚将军究竟有没有犯下那些罪名,我永远都是东临的公主,我来北燕也不是来嫁人的,两国的国书才是我留在北燕的真正原因,我和楚清风之间从来都是平等的关系,若是北燕有人胆敢伤了本公主分毫,那么北燕和东临的合约立刻就会作废,彼时东临大军压境,倒要看看如今还有谁能阻挡?”
羽溪真是服了这些男人们,一个个怎么都觉得好像自己有多么大的本事似的,连妻子都变成自己的私人财产,可以随意处置,这般的目中无人毫不尊重,羽溪觉得真的是恶心极了。
“那这个就是后话了,谁又能预料呢?毕竟不是每个男人都像本官这样识时务,也不是每个女人都像你这样让人难以抑制。”
马大人话虽是如此说的,可看他的表情,羽溪真是没察觉出来自己对他有什么吸引力。
羽溪从来不信美貌,这些都是女人自己欺骗自己的东西,以为只要拥有足够的美貌,就能让人高看自己一眼。可羽溪却认为事实恰恰相反,在这个男人才是主导的世界上,越是美丽的女人越是得不到她想要的尊重。
就如同她自己,见过许许多多因为她的外貌而惊叹的人,却只见过一双清澈而又炙热的眼睛。
短短的交流之后,羽溪算是明白了,这马大人就是个人来疯,你越是在意他的言行,他越是有劲。于是羽溪也懒得搭理马大人,而是开始闭目养神,既然现在什么都做不了,那不如先养养精神,好应付后头更难熬的变化。
等待的时间总是格外的漫长,羽溪几乎要睡着了,马大人也耐不住性子准备再次羞辱羽溪一番。
这时,出城的先头部队回来了,他们在城外的一个村子里发现了大量的兵器,上头还印有军方兵器库的标识,这一下,楚清风的罪名一下子就坐实了。
搜查的时候楚清风正好就在场,这一次可谓是人赃俱获,楚清风百口莫辩,只能乖乖就范。
马大人如期将羽溪压进天牢里,大锁一落,羽溪的心也跟着凉下来。
这明显是一个阴谋,不知从何时就开始谋划,准确的将楚清风引入了坑中,以燕铭的个性,只要有这一项罪名,就足以让楚清风这辈子都翻不了身。
这里是天牢的最深处,关押着罪行最为深重而且特殊的犯人,能被送到这里来的人,在从前无一不是位高权重、显赫一时的人物,可最终的下场也是同样的凄惨。
连着府里的下人们也一道被压进了牢里,看来这案子是连审都不用审了,直接定罪,干脆至极。
燕铭若是在治国的时候也有这般的手段和决心,北燕何至是今天的模样,燕铭自己有何至于被一个臣子搞得彻夜难眠,以至于使出这样卑劣的手段来。
羽溪想着想着便觉得讽刺,她觉得燕铭真是她见过的最为愚蠢了人了,可笑这样的人竟成了一国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