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的一字一句依然能够像是砖石一样砸进楚清风的心里,让他感动不已。
楚清风将羽溪揽进怀里,道:“没关系,只要还有一个人看得见,就是值得的,更何况还有你在。”
只要有你在我身边,不管我受多大的委屈你都能看见,会心疼,会流泪,把我当成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最好的人,这就够了。后面的话楚清风没有说出口,却在心里一字一句的念给自己听,心里仿佛燃着一团火。
羽溪哭着摇头,却不再说话。等她的情绪慢慢平静下来,才想起来问楚清风是怎么被陷害了,谁在背后策划这一切。
“昨天夜里,斥候来报的消息是在骁骑营附近的一个村子里偶然发现了一些军用的武器,看制型好像是即将要发的一批新武器。于是我便连夜赶过去查看,这种东西应该好好的待在军工厂的仓库里,怎么会出现在一个小村子里呢?
我去了一看果然如此,便叫人着手将这些武器先运回去,到时候在交由上级处置,可就在这过程中,御林军浩浩荡荡的过来了,不由分说就将我们围了起来,说是拿到了我私自倒卖武器的证据,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给就将我抓了来。”
羽溪听罢不由得怒火中烧,道:“这手段着实卑劣,肯定是燕铭干的,若不是他的话,我们还能又自证清白的机会。”
楚清风拍拍羽溪的背,相比起羽溪的愤怒,楚清风这个真正蒙受了冤屈的人反倒显得淡定的多。
“可这不是阴谋的全部,燕铭只是想要借机除掉我,可这些武器却不是他故意放的,而是另有其人。”楚清风说道。
看来里面的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只听楚清风接着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些武器应该是镇安王私藏的,他可能即将要造反了,忍无可忍的百姓一旦揭竿而起,镇安王立刻就会推翻燕氏的统治,自立新帝。而巧合之下,这一批藏匿的武器暴露了,燕铭一直查不到背后的人是谁,索性极推到了我的头上,正好了解了他的后患。”
羽溪彻底震惊了,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
“那岂不是说这个罪名你是洗不掉了,镇安王如果想要彻底断了燕铭的念头,就一定会想办法把你的罪名给坐实了,以此来保证自己的安全。”羽溪担忧道。
“是啊!今天我被押送来的路上,镇安王已经派他藏在御林军的人和我说了,这个罪名我必须给背了,但是他会想办法让燕铭判我终身监禁的罪名,不会是死刑。等他坐上帝位之后便会放我出去。”
“这分明是把你当成了弃子,可你不是他最得意的部下吗,他怎么舍得?”羽溪非常疑惑,镇安王这一手牌打得可不好,谁愿意跟着这样随时可以牺牲部下的人呢?
“大概是事情刚好赶到了这里,再加上之前镇安王叫我跟着他反,我却劝他不要这么做,他大概是是怕我有一天会叛变。”楚清风说道,嘴角不觉扬起了自嘲的笑,可笑他现在才想明白这其中的弯弯绕绕。
羽溪闻言也是一阵感慨,其实没有什么大事不是吗?可是仅仅是这样,北燕最大的两位实权人物就都想要了楚清风的命。真可谓人心难测,他们一直以来只看到了明面上的燕铭,却完全没有料到同一阵营的镇安王竟然也会做出这般背信弃义的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