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羽溪感到奇怪的是,燕铭竟然在事后并没有追究她和楚清风的罪责。
当然羽溪事后也就知道了,准确的说燕铭并不是不想追究,而是他已经无暇去顾及这些事情了。
当时事出突然,大臣们顾忌着羽溪特殊的身份,因此并不敢在她神智不太清楚的时候过分逼问,只想着等燕铭清醒过来在询问他的旨意,可是没想到的是燕铭竟然整整昏迷了三天。
这三天里,羽溪一直待在天牢里,对外界的事情毫不知情,楚清风却像是有眼线一般的,对外头的事情略微知道一些。
楚清风说三天的时间,足够镇安王起兵造反了,燕铭本来就没有什么实际的权利,那些大臣们之所以还效忠皇室完全是因为惧怕太后的手段。可是太后老了,人们也该为自己的后路好好做打算,因此有很大一部分官员已经暗中投靠了镇安王。
“那你觉得镇安王能成功吗?”羽溪担忧道,她其实从心底并不希望镇安王成功,两败俱伤是最好的结局,但是听楚清风的意思是镇安王必胜无疑了。
楚清风凝眉沉声道:“十有八九!”
“我昨日叫静秋去皇宫查探了一番,据说燕铭听到镇安王已经带兵包围了皇宫的消息之后完全慌了。太后和皇后都各自做好了逃跑的打算,宫里人心惶惶,只剩下太后最忠诚的部下还死守着皇宫,估计下一次攻城的时候就只能逃了。”楚清风说道。
“那镇安王赢了之后会给你洗脱罪名吗?”羽溪急切道。
楚清风笑了笑,道:“不会吧!洗脱了之后把罪名推给谁呢?总不能承认了是他自己窝藏的兵器吧!”
羽溪闻言有些不甘心,心疼楚清风怎么好好却要给别人背这种黑锅,可已成定局的事情她也不好多说什么,只道是楚清风真是够心大的。
“你希望镇安王赢吗?他可是你的伯乐,但是我总觉得你不希望他当皇帝似的,明明看起来他做皇帝比燕铭做皇帝对你有利得多。”羽溪狐疑道,这个问题在她心里可是憋了很久了。
总觉得楚清风和镇安王的关系非常微妙,按理说镇安王这般提拔楚清风应该对他是极为欣赏和亲厚的,怎么也算是亲信了,这样的黑锅不该楚清风来背,这样不久等于是自折一翼,怎么看都是可惜了,但是楚清风好像对这个结果既不惊讶也不愤怒。
“我不希望!”楚清风的回答果断而且坚定,反倒是让羽溪更加疑惑了。
“为什么?”
“镇安王比之燕铭,野心更大,性格更狠也更加独断,而且还具备了极强的管理能力和很好的才华,这样的人比燕铭更加危险。燕铭做皇帝,好歹还有太后能压制得住,若是镇安王起了邪念,才是北燕百姓真正的末日。”
羽溪想了想又问道:“那如果镇安王赢了,我们该怎么办?”
如今看来这已经是注定的结局了不是吗?
“如果他赢了,我们就危险了。那时候袁明雪就成了真正的公主,她会更加肆无忌惮的,你会陷入更加艰难的处境,我可能也不会太好过。”楚清风说道,直到这时楚清风才真正流露出了焦虑的情绪来。
“溪儿,若真是这样,你就和静秋到青山派去,姑且先躲起来,袁明雪手再长也伸不到那里去。”楚清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