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良久,楚清风才说道:“回家吧!回去我把能说的一切都告诉你。”
羽溪看着他似乎是下定了决心,也明白他必然有不得已的苦衷,但明白归明白,心脏却做不到像大脑一样的清醒,总是要怀疑,总是要难过的。
“好吧!”羽溪欣然答应了,好不容易将藏在心里许久的话说了出来,心情好多了。
回去的路上,楚清风比往日更加沉默,羽溪于是说道:“楚清风,我并没有逼迫你的意思,只是我真的觉得既然相爱就要坦诚一些,你有你的苦衷为你那个理解,但你不能事事都想瞒着我,我们可以一起面对的,你知道我不是只会绣花的女人。”
“所谓丈夫,一丈之内才是夫,可是你都离我这么近了,我却看不清你想要什么,你在乎什么,这真是很让我感到挫败的事情。”
羽溪也不知怎的,可能是因为刚刚被袁明雪刺激的不轻吧,她的话异常的多,但却是句句真情实感,沉重地砸在楚清风的心上。可是除了认真听着,他给不了什么回应。
楚清风偏过头在羽溪额角落下轻柔的一吻,像是羽毛拂过的触感,却莫名的安心。
楚清风心情复杂,他从来都不知道这个一直娇笑着的女孩子心里会有那么多的委屈,他一直以为自己做的很好,可她告诉他不是的,他也想反驳的,说我什么都不告诉你是怕你害怕,怕我把你推入更危险的境地里,怕你受伤怕你老去。
他刚刚甚至有一种冲动,把他的身份告诉她,说他是神,拥有无尽的寿命,可你的生命只有短短百年的光阴,我不能陪你直到永远,我们只有你的一辈子那么长的时间,当你青春不再白发苍苍的时候我依然年轻,当你死去我也无能为力,这些你是否能承受?
你说要和我一起面对,但是你可知前方横着的是连神也解决不了的事情?
楚清风有时午夜梦回都怀疑自己该不该冲动的成亲,可答案是他根本就在自欺欺人。
他在羽溪还一无所知的时候懂得了她的善良和坚定,于是在离开碧落草原的之后排除万难也要将人绑到自己身边,强势地住到她的心里,可是却不懂得如何珍惜这个温暖的居所,毛毛躁躁的似乎是将她伤到了。
真卑鄙呢!楚清风唾弃自己。
羽溪和楚清风出发得早,自然回来的时候天色也早,将将到了午时而已,正是阳光大好天气舒朗的时候,可是一进门,绣儿却告诉他们今日有客来访。
羽溪和楚清风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了难得的诧异,他们算是落魄了有一阵子了,怎么前头没什么动静,这会儿尘埃落定了却有人来拜访?
原来是陈子峰,他如今在朝中混得不错,干了几件实事,官位升了一升,坐在会客的大堂里的样子庄重了不少,书生气少了,威严却多了几分。
“陈大人,好久不见!”楚清风招呼道,也算是和他共事过一段时间,楚清风对此人颇有几分好感,但是仍然称不上是熟悉,对于他来这里的目的也是毫无头绪。
相比之下倒是羽溪更熟一些,一口一个“望之师兄”亲热的叫着,寒暄之间又添了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