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春的天气几番变化,明明眼见着冰雪融化小草尖尖,可转眼又气温骤降、下起雪来。
羽溪三天两头的往外跑,终于是经不住这变化多端的天气病倒了。
楚清风见状心疼不已,风寒什么的虽然不是什么大病,可就这么看着羽溪白了一张脸,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就足够楚清风难受的了。
草药的苦涩气息从窗外飘进来,是慧儿在煎药,羽溪闻到这味道不禁呼吸一滞,再一想到这些东西等会儿都是要进自己的嘴巴的,羽溪便苦了一张脸,惨兮兮地看向楚清风。
“这件事没得商量!”楚清风想也不用想就知道羽溪是什么意思,不想喝药嘛!
“但是很苦!”羽溪几近哀求,拿湿漉漉的眼神去看楚清风。
楚清风招架不住,伸手去碰羽溪的额头,掌心触到的灼热感又坚定了楚清风,“你烧得不轻,一定要吃药!”
羽溪无法,赌气的转过身去,把被子往头上一蒙,不理楚清风了。
楚清风无奈,怎么羽溪生病了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任性而且娇蛮,平日里的冷静全然不见了。不过这样也蛮可爱的,楚清风一边这样想着一边觉得自己无药可救了。
“乖!这件事不行,但是其他的我尽量满足你,好不好?”楚清风宠溺道。
“真的?”羽溪露出脑袋,头上冒出一排问号。
“是!”楚清风失笑。
“那我想吃酒酿圆子!”
“好!”
“你会做吗?我不要买的,我要你给我做!”这个要求听起来有些无理取闹,这种甜甜的、黏糯的食物是东临的特产,北燕没有。
“我去找绣儿学,好吧!”楚清风说着揉了揉羽溪的头发,看到羽溪心满意足的笑了。
其实酒酿圆子什么的不重要,楚清风觉得羽溪可能是想家了。
绣儿听到这个要求的时候眼皮跳了跳,倒也没有拒绝,交代了楚清风几句便出去买米酒了。
倒是羽溪不太老实,偷偷从床上跑下来了,披着被子就到了厨房里,一进去就看到楚清风在和糯米团子作斗争,粘乎乎的还未成型的糯米糊粘在楚清风的大手上,总有那么几分惹人发笑的意思。
于是羽溪很不厚道的笑了。
“你不回去躺着,跑到这里来做什么?”楚清风这下是真的没有办法了,伸手就将在羽溪鼻子上点了一下,洁白的糯米糊称得羽溪的脸颊红扑扑的,给她的病态添了一些气色,于是楚清风的心情好了许多。
羽溪抬手擦掉鼻子上的糯米糊,没有生气,反倒笑嘻嘻地凑过去,在烧着水的锅灶旁坐下,顺手就添了一把柴,道:“我来看看嘛!不然怎么知道你做出来圆子能不能吃?”
楚清风无语,甩了甩手上的糯米糊,又去抓了一把糯米粉进去,于是场面变得愈加混乱了。
羽溪看着楚清风满手的百粉白浆,对她心心念念的酒酿圆子不抱希望了,心想早知道就让绣儿直接出去买了!
羽溪曲肘支着下巴,颇有兴致地瞧着楚清风同那一团软软的糯米团子作斗争,高大的男人和软糯的圆子,羽溪怎么想都觉得神奇,奇妙的交集,只是因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