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溪仰着脸瞧他,他的眼里有奇异的固执和坚定的神色,皱着眉头,似是嫌弃。
等楚清风觉得觉得洗干净了,他的眉头才舒展开,只是此时羽溪的手已经被他揉的发红,差点儿没刮下一层皮。
羽溪将手抽出来,抚上楚清风的面颊,无可奈何地笑:“怎么啦?心情这么不好。”
“你以后能不能不要碰那些杀人武器,你这么好,不该碰那些,脏!”楚清风的语气软和下来,带点儿祈求的味道。
“你觉得脏,哪儿脏?”羽溪愣住。
“溪儿!我没办法想象你去杀人,这很残忍,你是我心里的纯白,那样会把你染脏!”楚清风说着便伸手拥羽溪入怀,将下巴搁在羽溪头顶,声音闷闷的,像是委屈。
这几乎是一种诡异的复杂心情,楚清风没办法用语言描述清楚。这种感觉就像最白最香的花突然染了血一般触目惊心,就像善良和邪恶的最极端被一双手强制拉在一起,叫人难受。
楚清风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羽溪已经推开了他,她的眼神锐利得即使是仰视的角度也不能叫人看轻她一分。
“你是说你一直觉得我是一朵娇柔的白莲花,可是突然一天白莲花从泥里嗖嗖拔出一把刀挥舞,你觉得脏,觉得恶心,觉得我骗了你?”羽溪说道。
楚清风一愣,半晌儿兀自咬唇泄气道:“呃……差不多是这个道理!”
就是怎么听起来全成了他的不好?
羽溪叹了口气,盯着楚清风,认真道:“可是我从来都不是真正的白莲花,我可以在大多数的时候都当你温柔可爱的花朵,但是我必须要自己就足够强大才行,那是我的立身之本。”
楚清风呆住,不知道说什么,便看着她,等着她的下文。
羽溪看他眼神清澈单纯,,早没了刚刚的嫌弃,于是便笑了,也觉得自己有些小题大做了。
“你看,你其实也知道很多东西是我伪装出来的,这样不好,可是我也没有办法。我的身边充斥着各种危险,明里暗里都是要我命的人,自打一出生就是这样,所以我绝不能掉以轻心,更不会把我性命全然交给你的一个承诺,我承担不起失败的后果。
就拿成亲这件事情来说,你应该有所了解,我们那位皇后明里暗里给我安排了三条路。第一条,被彩莲下毒毒死;第二条,死于别国有心人的暗杀;第三条,被燕铭抢到手夺了公主的身份在皇宫里被磋磨致死。这些阴谋环环相扣,我若是有一步差池都活不到今天,你明白吗?”
楚清风每听她说一句,心里就更沉一分,坠着疼。
他只想把她抱进怀里,然后将所有的危险都挡在外面。
事实上他也的确这么做了,这是他的特权,他没有理由不用。
“没事了!以后都不会了,我不会让你陷入那样的境地。乖,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