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千叶云刚走,欧阳鸿就拉着羽溪悄悄道:“瞧瞧!和你父皇一个德行,忙不完的大事小事,一肚子的弯弯绕绕,好像别人都跟他们似的,哪有那么复杂,累不累?”
羽溪闻言只觉得好笑,师父一心都扑在学问上,这些人际还有生活上的琐事一应都被师娘给包了,他自己不用操半点儿心,生性单纯,到老都是这样,反倒显得做徒弟的越了规矩。
不过羽溪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扶着欧阳鸿上了马车,然后叫绣儿去找楚清风告辞,楚清风负责赛场上的安全,须得等到所有人都离开了之后才能走。
回家这一路,欧阳鸿都在将话题往楚清风身上绕,尤其是在他发现了羽溪提起楚清风时脸颊上泛起的红晕和眼里流转的风情之后,他抓心挠肺的想见识一下楚清风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丫头你不知道吧!当初你父皇下旨要将你嫁过来的时候,为师专程从洛川县赶回来找他理论,我们说好的不干涉你和云小子的婚事,结果他一声不吭就让你来和亲,当时气得我呀,恨不得指着他的鼻子骂两句!”
“您不敢吧!就能和我说一说解解气!”羽溪笑。
欧阳鸿被拆穿了也只是瞪羽溪一眼,并没有生气,接着道:“可是你父皇说他没办法,他要护不住你了。我说这才稀罕了,若是连千音诚这样的天下霸主都护不住的女人,谁还能有这个本事,他说楚清风能,如果连楚清风都保护不了你,那这个世界上就没有能做到了!”
“父皇也太夸张了吧!”羽溪惊讶道,她都不知道父皇原来是这么想的,他不是像让她到危险的地方历练,而是在保护她。
“为师原本也这么觉得,再多的原因我也不知道,但是有一个秘密可以告诉你。当初祭天大会让你去跳那一只献祭的舞并非是你父皇所愿,那是神的旨意,他不得不执行。从那之后,全天下的人都会盯着你,除非你嫁人,彻底的属于某一个男人,否则随时都可能成为政治利益纠葛下的牺牲品。”
“原来是这样!”羽溪喃喃道,可是父皇为什么以前不说呢?
欧阳鸿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道:“本来你父皇是要瞒着你的,可是为师觉得没有这个必要,反倒让你心生不满,你不是那种唯父命是从的女子,你是我的徒弟,我还不了解吗?你这种人就该自己掌控自己的人生,所以为师今天告诉你这些,也是希望你不要怪你的父皇,他也是没有办法了,而且,他已经给了你他所能力及的最好的。”
羽溪心中大震,原来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父皇做了这么多。
“师父,其实您就算不说我也不会怪父皇的,我一直相信他的。等到晚上您见了楚清风只后您就明白了,他真的是个很好的人,我现在觉得这场婚姻是父皇送给我的最好的礼物。”羽溪认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