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风预感此话一出,便是千音诚的态度松动了,愿意接纳他了。
“你的本事朕心里明白,但到了东临,得照东临的规矩办事,朕先安排你到玄德麾下,八品的步兵校尉,官小,才能堵住悠悠众口,待到了战时,便是你的天地!”千音诚早就做好了打算。
楚清风沉吟片刻,便跪下行了大礼,道:“谢父皇恩典,儿臣知晓了。”
能继续待在军营里,已经不错了!
——
羽溪从宫里出来,似乎心情不错。
楚清风将千音诚的决定告知羽溪,她也没觉得不好,反正父皇的决定肯定是深思熟虑之后最好的方案,这里是羽溪的安乐窝,她早已习惯于顺从自己的父亲,虽然偶有反抗,可还是顺从的时候多。
羽溪觉得这没有什么不好,事实证明父皇总是英明的,可楚清风不喜欢这种状态,好像羽溪身上最灵巧可爱的一部分被她的父亲拿走了。
“走吧!楚清风,回去看看我们的新家是什么样子的,我已经迫不及待了!”羽溪一手拉着楚清风走得飞快,恨不能飞起来。
楚清风莞尔,有意逗她:“怎么还连名带姓的,叫夫君!”
羽溪闻言顿住,好心情不翼而飞,低着头不知在思索些什么,反倒叫楚清风摸不着头脑,他不是第一次这样,羽溪以前会顺着玩笑话往下接,今天是怎么了?
“你是不是很在意这个称呼?”
羽溪抬头,脸上写满了犹豫纠结等不常见的情绪,楚清风甚至从中捕捉到一丝愧疚,他顿时有些心慌,急忙解释:“溪儿,这只是个玩笑,我偶尔发作的恶趣味,你我之间不讲究这些,我从未将你视作我的附属品。”
羽溪的情绪并未因此而好转,反而好像更加低落,她咬唇,声音几近含糊不清:“可是……在世人眼里,你即将成为我的附属品,你不是甘心庸碌的男人,不但自大,占有欲还强,我最怕的就是你会接受不了这些,尤其这都是因为我!”
羽溪越说声音越低,到最后都带上了哭腔。
楚清风见状一阵心疼,将羽溪拉近怀里好生安慰。
心想溪儿现在越来越娇气了,这都是什么还没影的事情,现在就开始担心了,再说了,他一个大男人,怎么至于想不开到把自身的际遇怪罪到妻子身上?
这就是一个无解的结,怨不得羽溪胡思乱想,眼下的情形,和当年的盛樱何其相似,盛樱当时的苦楚的表情不停地在羽溪眼前回闪,时刻提醒着她拥有一个怎么清晰可见的悲剧的未来。尤其楚清风又是个大男子主义的人,什么苦都往自己身上压。
羽溪想,楚清风对她的爱怕是唯一乐观的情况了,希望这会让他们的生活有所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