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阿嚏!”
羽溪倚在床边,连打两个喷嚏,头也有些昏昏沉沉的,像是染了风寒。
正好这时慧儿进来,端着一碗药,见状连忙走到羽溪身边,道:“公主,快把药喝了!”
看着碗里苦涩的药汁,羽溪禁不住地皱眉,却也无可奈何,只得乖乖喝药。
“公主,您看看,奴婢就说您这病是劳累病,要好好休息,可昨晚……”慧儿心里一沉,说不下去了。
昨天驸马该回家的,可公主等了他一晚上,人没回来,一大早倒是寄了张账单过来:一千两黄金,给烟花巷里的菱叶姑娘!
“慧儿,别说了!准备准备,跟我去会会这个菱叶姑娘!”羽溪冷脸道。
天知道她看到那张账单时的心情,她的心在滴血,被来自身后的剑刺中,好像背叛。
可理智又告诉她,楚清风不会这样,一定有其他的原因,否则他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去烟花巷,花掉她一千两黄金。
清晨的烟花巷,是一天之中最清闲的时候,各家姑娘的画舫都悄悄地归来,工人撑船在湖面上清理垃圾,夜里热闹非凡的舞台上也是空空荡荡,好像两个世界。
像羽溪这样来势汹汹的妇人,红莺阁的管事妈妈见得多了,嫉妒中的女人都是一个模样,无非就是来闹一通,破口大骂,撒泼耍赖,哪有半点儿平日里贵妇人的样子。
可羽溪却是往大厅里一坐,身后四个丫鬟一字排开,手里捧着茶水点心等等消遣的东西,为首的丫鬟指名道姓的说公主要见菱叶姑娘,把人带过来。
妈妈脸色很不好,同慧儿纠缠了一会儿,话里话外都是在赶人的意思,可偏偏羽溪坐着不动,神色莫辨,从进门到现在竟然一个字都不曾开口,让人一时拿不定主意。
这丫鬟也不知是什么个来路,嘴巴又毒又损,说话也不先请示主子,好像一切都尽在掌握似的。
最后妈妈还是妥协了,皇家人到底不能得罪。
“走,上她的船!”羽溪发话了。
菱叶姑娘的画舫比一般的倌人大一倍还多,布置奢华,羽溪一眼扫过去,直奔卧室。
在旁人看来,羽溪镇定得过分,可只有羽溪自己知道,此刻的她究竟有多么慌张。
她最怕的就是看到楚清风背叛的那一幕,可当她推开门,第一眼看见的就是熟悉的背影。
楚清风,他居然真的在这里,一夜未归!
羽溪心中钝痛,唯有强装镇定,努力维持表面上的平静。
“溪儿!”楚清风肉眼可见的慌了。
“你怎么能来这种地方?”楚清风道。
羽溪笑了,眼底尽是讽刺。
“这不是我该说的话吗?”
楚清风顿住,羽溪的眼神看得他心中发凉。
“你听我解释!”楚清风脱口而出,说完自己都想把说出去的话再吞回去,这话说的好像掩盖罪行!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