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看到秦绯浅动作生疏地解开那小妾的衣裙后,他顿生恼火,猛地背过身去,“这种事你为何不提醒我回避,是把我当成了登徒子,还是不把我放在眼里!”
秦绯浅被骂得不明所以,“嘿你这人……”而后才反应过来,古代的男女大防严苛,她在现代病不讳医的环境里待久了,就忘了这一茬,难怪他生气。
“啊……不好意思,我一时情急,但确实需要个人手,你就当立地成佛,委屈这一回吧,人命关天呢。”
刑衍很久没那么恼怒过了,可瞥见她这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的撒娇,竟无从发火,只能按着她的话照做,始终不往床塌上瞥一眼,虽然面沉似水十分吓人,但如此绅士的风度倒让秦绯浅对他生出几分好感。
秦绯浅的动作很熟练,摸到第四肋间后,先注射麻醉剂,再精准切开一个小口,未料胸腔气压太大,一刀下去,竟喷出好些血水,溅了她一脸。
此等情形,换做一般的弱女子,早惊叫吓晕了,而秦绯浅只是闭着眼面朝向刑衍,“帮我擦擦。”
她居然如此淡定?刑衍颇为意外,但更让他没想到的是,秦绯浅这张沾上血污的脸,会让他失了神。
血滴溅在她皓月般的脸蛋上,白印衬着红,在烛光下格外醒目,她眼角的血珠如朱染的胭脂般,凭添几分妖艳,血腥味萦绕在鼻尖,让早已见惯了流血千里的他,心中竟隐隐浮起一阵奇异的痒感。
若此刻有旁人在场,定会惊骇于他凝视秦绯浅的眼神,那般灼热,像极了盯上了猎物的狼……
而指腹传来的触感更是让刑衍久久没有收回手,她的皮肤果然是刚刚才好的,软得如豆腐一般,仿佛多用点力就能擦破。
然而秦绯浅一心想着救人,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重新睁开眼后匆匆道谢便继续手术,将引流管插进刀口,缝合时需要刑衍配合,将一把手术钳递给他,“捏着这个用尖头抵住,我说松手你再松。”
刑衍定了定心神,他见过军医治伤,但从没见过这些,想不通这位侯府独女是如何学来的旁门左道,又为何会如此熟练。
秦绯浅,你到底是个怎样的女人呢?
胸腔气体随着管道排入引流瓶的水面下,不少血水也跟着流出,秦绯浅见状很是不满,“把人打成这样,薄酩这个斯文败类绝对要遭天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