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主君要找小姐的麻烦,初九紧张地拉住秦绯浅的袖子,小脸上满是惶恐,秦绯浅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没事的,你先回房。”然后强作镇定去往薄酩的卧房。
进了屋,薄酩正好整以暇地吹着茶,“怎么这么晚才回?”
她眉头一挑,“明知故问有意思?”
“这不是体贴你么?”薄酩笑得意有所指,“不过你耽误得未免也太久了吧,难不成是趁机在外面勾搭哪个野男人了?”
这个时候可千万不能心虚,秦绯浅面无表情盯着他,然后扑哧一声笑出来,“我就没见过你这种急着给自己戴绿帽的人,怎么着我在外面勾搭野男人,你就能很高兴是不是?那要不要我帮你宣传一下?”
“你——”
秦绯浅翻了个白眼,已然把怼渣男作为了每天的娱乐活动,更别说她现在有张姐姐罩着,硬气了!
不过她表面轻松,心里其实很紧张,见薄酩如此郁卒,才偷偷庆幸,还好这狗男人没把她当回事,不屑于派人盯着她,所以还不知道方大哥的存在。
可他们在宰相府闹出的动静不小,迟早传到薄酩耳朵里,她得想好说辞才行。
她无视薄酩的愤懑转身离开,那一瘸一拐的模样,倒让薄酩舒坦不少。
她秦绯浅终究得仰他鼻息才能苟活,就算不取她性命,也有的是法子整治她!
薄府外,刑衍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站在高墙之上,遥望着秦绯浅的卧房,见初九急切地问东问西,秦绯浅则满脸轻松地逗弄她,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这才回到将军府,命忠叔准备油和木柴,忠叔不解,“将军您这是要……”
刑衍敲了敲指尖,云淡风轻的语气仿佛只是交代一件不足挂齿的小事,“杀人就不必了,简单放个火吧。”
当晚,皇城的夜空被火光染得通红,哭嚎与惨叫不休,卧房中的秦绯浅却浑然不知,安然熟睡着,于梦中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