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苦啊!都没个人帮我……”
太孙妃的嚎啕来得猝不及防,也顾不上自己的高贵形象,索性趴在桌上哭诉:“我都嫁来两年了,肚子没动静,太子妃每回都话里话外地催我,府里的姬妾也笑话我!我能怎么办嘛!”
秦绯浅忍不住八卦,“她们还敢笑话您?”
太孙妃吸了下鼻子,扭头睃向她,“不然你以为我生来就是妒妇么!我给人下药,害得人家毁容还没孩子,我也很怕的!但是我不这样做就管不住她们啊,你知道这府上有多少姬妾么?这一桌子……排两圈都坐不下!她们合起伙来欺负我,太孙也不喜欢我呜呜呜……”
齐氲捏着袖子委屈说道:“可……可妾身从不敢欺负您啊……”
秦绯浅捏了捏鼻根,这种无差别伤害还真是要命,不过以太孙妃的酒品来看,虽然性格可能恶劣了些,但心机并不深,加之她之前说的那句会远离小人。
恐怕给妾侍下毒的主意,是别人给她出的。
就在她细想时,突然打了个哆嗦,只见太孙妃瞪着醉眼,像是盯紧了她这个猎物。
“秦夫人,听说是你给张夫人探出喜脉的?还救了张夫人的滑胎?我赐下的妆粉也是你看出有问题的,你还……割开你夫君的皮肉,把骨头都捏出来了!”
“啊?”最后一句话让秦绯浅糊涂了,不过她似乎猜到刑将军和太孙妃都扯了些什么,不等她解释,太孙妃突然摇摇晃晃地朝她扑来,然后整个人如抽了骨头一般扒在了她身上,把秦绯浅吓了一跳。
“既然你这么厉害,那你帮帮我,也给我送个孩子吧,要不让太孙多喜欢我一点也行啊。”
太孙妃是真的在哭,好好的花季少女,愣是被折磨成了一个失了心的妒妇。看着她满头珠翠晃乱,脂粉也冲花了的脸,秦绯浅忽然有些心疼她。
反派的位子留给薄酩那种狗男人就够了,她秦绯浅可是立志要当妇女之友的人,病人来了,哪有拒诊的道理。
虽然她很想教育太孙妃,女人的世界不止有宠爱和生育,但奈何人家有皇位要继承呢,还是先把眼前问题解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