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秦绯浅区区一个罪臣之女,顶多也不过是三品官的夫人,身无诰命,却仰仗着太孙的救命之恩,胆敢对堂堂皇亲如此无礼?!
对,她就敢了。秦绯浅索性叉着,心情不好加上快困疯了,哪还管得了什么规矩体统。
因彻夜疲倦而布满双眼的红血丝,此刻看起来显得凶煞妖异,三皇孙和侍从都心惊于她一介女子,竟如此不好惹。
侍从是受了太子死令的,必须服从秦夫人吩咐,因此只能得罪三皇孙,齐齐向他行礼赔罪,“殿下,秦夫人是受了太子之命照看太孙的,请殿下多担待。”
三皇孙本也没打算树敌,只是没料到秦绯浅跟吃了火枪药一般,只能收敛怒气,“哪里,是本殿下担忧皇兄心切而唐突了,秦夫人勿怪。”
秦绯浅没耐心陪他装腔,吩咐人把被踹的丫鬟扶下去休息,然后重新戴好口罩进屋,三皇孙眉头一挑跟着进去,可算见到了他大难不死的皇兄,这下学乖了,得到秦绯浅许可后,才小心翼翼来到床边,“皇兄?皇兄你听得到我说话么?”
“他睡着了。”秦绯浅靠着榻,连眼都快睁不开了,“用了镇定剂,所以睡得比较深,你别弄醒他,否则又得闹腾。”
“镇定剂?”太孙喃喃思衬,眼珠子一转,似是放心了下来,“秦夫人辛苦了,能把皇兄的命抢回来可真是不容易。”
这句话秦绯浅都快听腻了,略微颔首没有说话,三皇孙真正要说可不是这些。
他请秦绯浅移步外间说话,秦绯浅不想得罪人,便没有推辞,让齐氲看好太孙。来到外间,三皇孙凑近秦绯浅刚要俯首说话,秦绯浅就警惕地起身躲开了,就连困意都消散不少。
明明刑将军靠近她时,她从来没有紧张,甚至还会害羞悸动,但三皇孙还没靠近,她就感受到了一种令人不安的威胁,让她警铃大作,“殿下有话直说便是,我不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