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刑衍很想坚持请太医,但他心知肚明,自己是永远争不过秦绯浅的,既然她说能行,那就由她去吧。
在大管事的领路下,刑衍抱着秦绯浅快步前行,中途眼尖看见一道人影躲在柱子后面,仔细一看,原来是苏骊。
她原本是下半夜来替换初九的,谁知走到半路却目睹内乱,只能找个角落躲了起来,内乱平息后也不敢贸然现身,直到远远见刑将军来,才小心探出半边身子。
胆小的苏骊泪眼汪汪,抽噎着正要诉苦,却被秦绯浅的伤势吓了一跳,“夫、夫人!您这是……”
秦绯浅扯了下嘴角,因失血虚弱,连说句话的力气都快没有了,“正好……你来帮忙……”
苏骊点头如啄米,一路小跑着跟在刑衍后面,大管事特地选了个独置的小院,因时间仓促,这个时候临时生炭盆,一时半刻也不够暖和,干脆把一些妾室屋里的炭盆先借了过来,任谁也不敢有怨言。
知道她疗伤不便有男人在场,刑衍自觉守在门口,初九打来热水,为秦绯浅拭净伤口,然后按照她的吩咐,将太孙手术剩的那些东西全都拿了过来。也万幸有这些存货,否则秦绯浅的空间药库只有她一人能进,可她这会儿连站稳的困难,根本没法爬进去拿药。
先在伤口附近的穴位针灸,尽量减少出血,然后给自己打上点滴,止血、消炎都用上,这个时候她更坚定了要把初九苏骊教导出来的决心,关键时刻也好为她分担些。
忍着疼痛,她用注射器抽出一支止血药准备给自己用上,结果苏骊正好瞥见药瓶上的几个字,顿时花容失色。
虽然药瓶是现代的东西,但正如现代人大多看得懂繁体字一样,古人也是有简体字的,因此想看懂药名并不难,而这剂止血药的学名,有点容易让人误会,于是……
“啊这是蛇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