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之后,刑衍豁然开朗,也开了窍明白该如何与秦绯浅相处了,这几日都不打算去打扰,好让她安稳养伤。
然而秦绯浅压根不是能闲得住的人,既然养伤苦闷,就得给自己找点乐子,这不是向太子妃进言了添香火之事么?事不宜迟,这就让薄酩脱层皮!
声势荡荡的仪仗从太孙府一路来到薄府,薄酩战战兢兢前来跪迎,生怕被落罪,谁知大管事竟笑呵呵地向他拱手恭喜:“薄大人,您可真是享大福了,秦夫人有心,为了给太孙祈福,自请向白马寺、皇觉寺和若叶寺各捐赠六百六十六两香火钱,您听听,多吉利!上天神佛和我太孙府以及天下百姓,都会感念秦夫人和您的善心的!”
薄酩起初没听明白,以为自己真的攀上了高枝,能够飞黄腾达,当即喜上眉梢。
然而当大管事找他伸手要钱时,他就意识到了不对,“等等,秦绯浅她自请的善款,与本官何干?凭什么要本官出钱?”
大管事笑得沉稳大方,以掩饰发自内心的不屑,“薄大人哪里话,您是薄家的当家之主,秦夫人是您发妻,薄府出钱自然得过您的手啊,哦对了,太子妃娘娘说了,三日之后就是个大吉的好日子,善款就在那日捐出吧。”
薄酩毕竟是个小门户出来的人,眼界低格局小,让他出两千两白银,无疑是要了他的命啊,当即就叫嚷起来,“这是哪来的道理?!秦绯浅随口一说,我就得掏钱?有本事让她自己出!”
大管事拢着袖子冷眼看着薄酩跳脚,心道秦夫人果然料事如神,对自家夫君的德行倒是清楚得很。
等薄酩吼够了,大管事才按照秦绯浅吩咐的那样,问了句:“这么说,薄大人您是不肯为太孙尽心了?我们太孙府可是已经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各大寺庙,就连太子妃娘娘都对秦夫人……和您大为赞赏,您现在要反悔?烦请自行去东宫,请娘娘收回成命吧。”
薄酩喉头一堵,这不是开玩笑么,怕不是他还没踏进东宫的大门,就得被革职了。只能把不忿咽了回去,牙关紧咬,对秦绯浅更是恨之入骨。
见他迟迟不肯配合,大管事失去了耐性,“薄大人,贵府夫人说了,府上财物一应都是能拿来捐赠的,让老奴不必客气,既然您诚心为了太孙好,那老奴就却之不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