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眼下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秦绯浅又问太孙:“您说要臣女来主持公道又是为何?”
“问他!”太孙怒气冲冲指向常署令,而常署令也坚信自己绝不会有错,负着手仰首说道:“水肿者,必当以虚除根,一应腥油皆不能沾,清素几日方能消肿。”
说白了,就是让太孙吃上几天素,而习惯了骄奢淫逸的太孙哪能受得了这份罪,这才把秦绯浅叫过来赶走常署令的。
虽然让她带伤上阵着实不大厚道,但也说明太孙确实很信任她,对于一个医者来说,这就是最大的回报。
秦绯浅当即喜上眉梢,颇为得意地向常署令显摆,“你的医书背得倒是挺熟练,这般理论我也是学过的。但是水肿要分原因,以虚攻之的那种指的是暴食肥胖,和太孙的病因根本没关系,若您的水准还是停留在理论阶段,那麻烦您还是回去多看几年书才出来实习行么?”
最后一句话把常署令绕得云里雾里,虽听不懂,但也能猜到秦绯浅才讽刺他,作为首席医官的他怎肯服输,刚要争论,秦绯浅就抬手示意他不必废话。
“我这人虽然不好赌,但这法子确实方便,来赌一局如何?看看您常署令和我这一介女流,谁能更快给太孙消肿。”
设赌局最大的便利就在于,让对手无路可退,要是不敢赌,那就相当于认输,诸如曾经的高医仙,抑或眼前的常署令,他们这种争强好胜之人,是绝不会甘心低头的。
不过虽然都是庸医,但宫里混的多少还是比市井中的更有魄力些,常署令胸有成熟,伸出三根手指,“本官之前说过,只消三天就行,不知秦夫人能否做到呢?”
“啧啧啧署令大人可真自信。”秦绯浅笑得饶有深意,“不知您所谓的三日,是能彻底好透呢,还是初见成效?”
这可问倒了常署令,要说彻底痊愈,他没这个底气,但若说三天才刚刚见效,似乎又显得太无能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