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孙妃面前,自然得把这些心事压下,秦绯浅先给太孙探脉之后,又命人取来硬笺纸,卷成纸筒充当简易的听诊器,抵在他的胸口仔细倾听。太孙妃觉得新鲜,问她这有何用。秦绯浅让她自己也来听听,“此法能听清殿下的心跳和呼吸声,以此判断有恙与否。”
太孙妃小心翼翼贴上耳朵,果然听到隆隆怦动,又是惊喜又是羞怯地冲太孙笑笑,“妾身能听到您的心跳了,真快,真强健。”
老天爷,大早上的就让她目睹这对小夫妻腻歪。秦绯浅好笑腹诽,忽闻丫鬟在外禀报,镇北将军求见。
刚刚还在笑话别人的秦绯浅立马抚了抚平整的发髻,而太孙妃有意向秦绯浅挑了个眼神,让丫鬟请将军进来。
今日他戴着金面具,神态举止与往日并无二致,向太孙问安时,一眼都没有刻意看向秦绯浅,但余光却从未离开。
素爱玄色的他,难得换上了一身紫青色外袍,恰好和秦绯浅的衣着深浅呼应,又见她发髻后面插着那根流苏簪,从正面看并不显眼,温婉低调虽美,但他还是更希望,这根簪子能被戴在最为显眼的位置。
自那日内乱之后,太孙对刑衍就充满了畏惧,被他这么盯着,只觉浑身不自在,客套两句后便让太孙妃把他请出去,刑衍这才冲秦绯浅致意,两人一道出了寝阁,去临江轩的路上谁也没说话,反倒更显得欲盖弥彰。
到了院中,秦绯浅请刑衍在外室稍等,然后从妆台上拿起一个小瓷罐,打开闻了闻,效果十分满意。
接着她将上层的药油倒入另一个小些的罐子里,捏起一只小小的玻璃安瓿掰开,将药液倒入其中混合。
这安瓿是她昨日下午从西药库里拿出来的,装着白藜芦的提纯物,能够加速疤痕修复。当然这些她是不会解释的。
最终完善后,秦绯浅将两个罐子交给刑衍,“每晚用温水洗净脸后热敷一刻钟,再将这药膏厚涂,次日早晨洗掉,再抹上这药油,几日即能看到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