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伤势恢复的太孙也不多躺会儿,和太孙妃一起守在太后身边,不顾劝阻,非要一同侍疾,太孙妃拗不过他,示意秦绯浅帮忙劝说。
结果执拗的太孙连秦绯浅的话都不听了,被劝得不耐烦,甚至恼怒起来,“你不是说我的伤已无大碍么,只是坐在床边守着罢了,还能累死我不成?你们一个个的都不让我陪着太祖母,安的什么心?!”
见他动怒,大家都不好再说话,秦绯浅似乎明白了,明明太孙并非独苗,哪怕意外身亡,储君也能另换人选,太子却毫无动摇地非救活他不可,除了爱子心切,也是因为深知太孙本心是个有担当的吧。
哪怕如今依然毛病很多,但有朝一日,总能改头换面的。
她可不敢得罪大融储君,只能限制他侍疾的时间,否则伤口会落下后遗症的。然后命宫人取个小沙漏来,调整时间,一侧漏完刚好是五息。
“我手里这个针筒上有刻度,沙漏流完便推一格,不可太快。”
众人认真记下,晌午时分,太子才和皇帝议完事,前来看看太后如何了,见老人家气色不错才放下心来。
子承父脉,太子殿下同皇帝一样,是个心软嘴硬的,明明对秦绯浅存心庇佑,说出的话却无比生硬,“你在这守好了,半分差池都不准有,否则就等着给太后娘娘陪葬吧。”
秦绯浅早已习惯,心态也恢复得很好,欠身应下,波澜不惊的姿态反而让太子有些无所适从,对自己的太子妃吩咐道:“你且看管好这里,我还有政务要忙,有什么事就派人通传一声。”
太子妃听得出,他的言下之意是让自己保护好秦绯浅,恭送他直至出门,“妾身明白,殿下慢走。”
没一会儿,午膳便流水介地呈了上来,秦绯浅不敢离手,芙儿便一口一口地喂她,虽然伺候周到,但到底不如初九般熟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