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秦绯浅,刑衍的阴霾被挥散,心情大好地与她共进早膳,这时方胜风风火火地前来,正要禀报事情,见他们这个时辰还在用膳,就闭上了嘴。
“有事?”刑衍放下筷子。方胜拱手禀道:“罗秀准备回去了,临走前想见见将军和秦小姐。”
“行,现在就过去吧。”秦绯浅拭了拭嘴角,“最后为她解一解心结吧。”
半刻钟后,他们来到罗秀暂住的小院,她的孩子已经痊愈了,正在母亲的怀里咯咯直笑,而罗秀的表情只是淡淡的,好在已没了当初的愤恨不郁。
她向刑衍屈膝行礼,又向秦绯浅道谢,“多谢秦小姐救命之恩,其实我会从兖都过来,也正是因为这孩子病过一次,我实在受不了一个人殚精竭虑地照顾他了……”
秦绯浅明白了,她受够了绝望的生活,便将与日俱增的痛苦归结于刑衍的头上,所以才来讨债,不图别的,只为了让刑衍和她一样难受。
“那你现在就受得了?”她问罗秀,罗秀摸了把孩子的小脸,摇了摇头,“我不想回兖都,打算带着孩子去别的地方,省得又触景生情。”
刑衍不太赞同,她一个女人带着幼子,独自在外很危险,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内会更安全。可没等他发话,秦绯浅就率先点头了,“换个地方重头开始也好,不过这既然是你自己选的,那在外头吃了苦可别怪任何人。”
这个罗秀也想到了,但心意已决,也不用将军劳心了,她自己带着孩子走。特地见二位,是想说最后一句话的。
“我夫君他……真的不是叛贼。”
因为当日秦绯浅的一席话,她耿耿于怀至今,无论如何也不想让亡夫背负这不该有的骂名,必须得为他澄清才行。
秦绯浅早猜到她想说的是这个了,并无意外地点点头,“我知道,他是英雄,但刑将军也没错,他们都只是做了分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