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含羞不语,秦绯浅确实没什么头绪,“说嘛,都干嘛去了?每天有大半都见不着你人,怎么了,嫌府上饭菜不好吃,偷偷出去吃了?”
“不是啦。”苏骊偷偷瞥了眼刑衍,有点不好意思开口,“我……我去找活儿干了。”
“什么?”秦绯浅没听明白,“你去哪找活?”
“就……在卖脂粉的铺子里卖东西,或是酒馆的后厨,也、也给菜摊子帮过忙。”
所以她这是为了自力更生,赚工钱去了?秦绯浅虽然觉得有些好笑,但还是很欣慰的,“很辛苦吧,怎么换了那么多地方?”
“因为都干得不好。”苏骊瘪着嘴十分委屈,“在脂粉铺子里,我给那些夫人小姐们拿出最好的妆品,还告诉她们怎么用最好看,结果……她们都不太高兴,气哼哼就走了,在酒馆里帮忙,店家说厨房上菜的速度变慢了很多,没要我,帮人守菜摊,客人总会多给我些钱,摊主说我这是诓人,做生意不实诚,也没要我……”
这是一个女性坚强自立的传奇,本来不应该笑的,但秦绯浅还是有点忍不住,和苏骊生出些惺惺相惜的惆怅,“我教你怎么化妆能显得丑些吧,都是美貌惹的祸啊。”
苏骊比秦绯浅更有自知之明,知道是自己这张脸招人嫌,自己明明已经是良人身了,可这段时间,还是会听人背地里议论她,长着一副给人做妾的狐媚样。
看来长得太美也不是什么好事,秦绯浅深有同感,指节挑起苏骊的下巴,颇像个调戏良家女的流氓,“别人不要你,我要,有个好差事非你莫属,肯不肯当我的老板娘?”
在永安坊买下的那间铺子,她不是要改成脂粉店,早钦定了苏骊来掌柜的,又可照料生意,又可帮她记下看病的人。
苏骊还以为秦绯浅手里只剩下这一间铺子赚钱养家了,当即保证一定会认真卖货的,绝不能让秦姐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