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孙从很早开始就密谋着夺储,借围猎暗伤太孙是他干的,挑拨太孙府叛乱是他干的,故意制造瘟疫,挑拨民间暴乱,意图推翻皇室嫡系,借机上位也是他干的。
是他买通官员,截流了赈灾的粮食药品,是他私下制造兵器,分发到民间,甚至豢养刺客,意图将碍事的刑衍和秦绯浅除掉。
要不是这两个人,太孙早就死于暗箭,哪还有现在这么多事。所以想除掉他们很说得过去。
至于在皇室家宴上投毒,连皇帝都敢害,这也有的解释,因为他暗杀刑衍的计划失败了,迟早会被查出罪行,所以一不做二不休,趁着这场瘟疫,一口气搞死他的亲族们。
谁知道又是这个秦绯浅!又是她!三番四次坏了他的好事,一旦皇帝被治愈,清算起来他就会死得无比难看,于是穷途末路之下,他索性鱼死网破。
自己活不成,也不让刑衍和秦绯浅好过,埋伏的两百个弓箭手是他最后的底牌,绝对能把那两个人射成刺猬。
但他再一次错了,错在小瞧了镇北将军的战力,几百精锐,在他面前竟成了个笑话。
所以说一个没见识的皇孙,终究是成不了大事的,几百人也敢在刑衍面前班门弄斧?
一切都合情合理,仿佛这便是真相了。
但刑衍心知肚明,三皇孙不过是襄王推到人前的挡箭牌而已,可证据确凿,即便他上告御前,陛下也不会听的。
秦绯浅嚼着杏子酥,问他为什么,“当皇帝的,不都挺放着自己的兄弟么?”
“因为襄王和陛下一母所出,幼年曾为了救陛下而受过重伤。”说着,他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秦绯浅明白了。
脑子被磕过。
难怪看起来有点傻。
刑衍点点头,接着说:“如此,襄王便难堪大任,断了继承的可能,后来陛下登基,襄王为了表忠心,主动将自己藩地上贡的税银提高,并且上交了藩王分内的兵权,又是常年住在皇城,时不时便入宫陪陛下解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