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倒是刑钺不知道的,那个秦绯浅果真是个刺儿头。
在二叔面前,就算刑衍仍有顾虑,也不会表现出来,刑钺拿他没什么办法,只能先以正事为先,“我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和你一起训训兵,到时候咱们叔侄还是得一起上阵的,毕竟是一家人。”
谁知刑衍连这点面子都不给他,“二叔还是尽快回去的好,否则见了她,您又该不高兴了,侄子也舍不得她,还想着在北上之前多陪陪她。”
“你他娘的为了个女人,连战事都敢耽误了是不是!”刑钺的暴脾气说炸就炸,拍桌而起,宛如一座高山拔地。
刑衍却习以为常,他自不会耽误练兵,但二叔在这里,万一和绯浅闹出什么矛盾,岂不更耽误正事?
刑钺狠狠剜了他一眼,这小子有种了,竟然赶自己这个叔叔走?!
但他也确实不想看到秦绯浅,眼不见心不烦,他算是看明白了,若真闹出什么事,这个白眼狼的侄子绝对会向着那女人!
想来就心烦,在这马上又要打仗的节骨眼上,也没法真闹出大事,大半辈子没低过头的刑钺只能先下压下这心头火,干脆去军营里待着,这总碰不到秦绯浅吧!
刑衍没有得寸进尺,吩咐底下人照顾好二叔,刑钺却毫不给面子,“老子用不着你照顾,小兔崽子毛才刚长齐,就学会耀武扬威了,上了战场要是有半点纰漏,老子打断你的腿!”
“二叔慢走。”刑衍丝毫不惧他的威胁,待刑钺扬长而去后,他才直起身子长叹一口气。
麻烦,事情根本没他说得那么简单,襄王终究是个威胁,哪怕让绯浅在太孙府里待着也难说足够安全,得想点办法,在动身北上之前,把这个祸害除掉才行!
他站在檐下,眺望着南边滚滚而来的乌云,小半刻后,一场暴雨应时而至,黑压压的天空仿佛入夜一般,非要让这雨下个透彻,才能等来天明了。
很不巧,方胜便是赶在了这时候领着大军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