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王自以为养了十多年的忠犬,居然是条白眼狼,为的就是当着皇帝的面,亲自揭发他的野心。
怎么会这样,不该是这样!
柔嘉对他的嘶吼充耳不闻,生怕自己时间不够,急切地把他的罪证一一陈述。
“襄王自弃兵权不过是蒙蔽圣听,实则拥兵自重私造兵器,就在城中的几处庄子中养了几万精兵,欲在今晚毒杀刑将军,发兵逼宫!”
“什么?!”众人惊得连倒吸气都忘了,这襄王好大的胆,竟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造反。
而柔嘉继续曝出的事情,更是耸人听闻。
“民女并非襄王之女,而是被他豢养的刺客,多年来朝中暴毙的官员,多为民女所杀,皆因襄王排除异己,或灭口那些知道他秘密的人。”
“三皇孙是他手里的棋子,本想杀了太孙,扶三皇孙上位当傀儡皇帝,自己摄政,结果太孙被秦大人保住了性命,于是他等不及了,便开始谋反。”
“瘟疫之祸是他酿成的,波及多地截贪赈灾物资,致使民众不满朝廷,再私结民兵,规模之大足以叛变。”
“他举荐刑将军去平反,为的就是趁乱杀他,万幸将军与秦大人携手止住了疫情挽回民心,襄王见计不成,便命民女暗杀他们。”
堂堂郡主,竟然是个为襄王卖命的刺客,手上还有数位重臣的命债,饶是那些本就看襄王不顺眼的人,也没想到他居然如此妄为。
秦绯浅也错愕不已,难怪她觉得那个刺客看着眼熟,原来竟是柔嘉郡主。
确实,她先入为主以为刺客就该是个男人,谁能想到,襄王会反其道而行呢。
就连皇帝也沉下了脸,问刑衍可有此事。刑衍总算能一吐为快,但他也为柔嘉澄清,在去青州的路上,若不是她手下留情,自己和绯浅就真的没法活着回来了。
当初他们赶回皇城时,也向皇帝进言过的,可惜皇帝不听,这回他老人家倒是学乖了,安安静静听刑衍道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