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两天,日子过得飞快,傅明岚和傅明溪的婚礼一切从简,所以用物也简单,但该有的一点没省,什么聘雁、婚服、葫芦、酒具,就连充当囚室的房间也装饰了,张灯结彩,好不喜庆。
看着这些东西,傅明溪的眼里一直有笑,这是她活到现在,从未有过的开心。
到了第三天,也就是……行刑前的最后一天,秦绯浅亲手捧来婚服,为傅明溪穿上。
傅明溪的身体太弱,连站起来都困难,秦绯浅给她用了两剂肾上腺素,用来支撑她的体力,喉头的伤用绸带做了遮掩,新娘子就该漂漂亮亮的。
穿衣打扮用了足足一个时辰,负责梳头的苏骊动作很轻,连一根头发都不敢扯掉,初九怕她脸色惨白,所以将胭脂打得足足的,让傅明溪的脸红得有些过分。
但傅明溪很喜欢,对着镜子左右自揽,“真好看,别人说少女为情郎害羞时就会脸红,是这样的么?”
秦绯浅心头一酸,难以想象一份感情从暗生情愫到矢志不渝,有的只是苦难,居然连脸红都不曾有过。
她笑着点头,“对,就是这样子,你夫君看到一定很欢喜。”
当日头西沉,火红余晖射进屋内,仿佛将红烛提前点燃之际,新郎官来了。
傅明岚消受了很多,但眼里是几欲溢出的激动,陪着他的只有刑衍,顺便充当了监押犯人的职责。
在看到心爱之人穿着真正属于他们的嫁衣时,傅明岚笑着笑着就哭了,“明溪,这一天我们终于等到了……”
一旁的初九和苏骊默默拭泪,秦绯浅也红了眼,“良辰吉时可别耽误了,来,我做司仪,二位新人该同牢合卺了。”
囚室里摆放了一张小案,新人对面而坐,共饮合卺,同甘共苦,结发共持,白首不离。
完成仪式后,秦绯浅遣人出去,让新人独处,刑衍不同意,他们到底是罪犯,怎么能脱离监视。
秦绯浅理直气壮,陛下都应允办婚礼的,不洞房怎么叫婚礼?难不成新人同房,将军也要旁观?
刑衍脸色一滞,又被秦绯浅一再催促,只能踏出门外,苏骊和初九也陆续退出,秦绯浅走在最后,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哎呀,我忘了教新娘子很重要的东西了。”
她折身回去,被刑衍叫住,“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