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些人毫不掩饰的憎恨眼神,初九气不过,指着他们呵道:“你们凭什么这样冤枉人?有本事拿出证据啊!我小姐的汤药二爷三爷都喝过,他们怎么没事!”
下人们讨厌初九这个呼呼呵呵的臭丫鬟,骂骂咧咧地走开。
“呸,什么玩意儿也敢在我们将军府耀武扬威!”
“就是,她家主子都是个不清不白的,她有什么好能耐的,净知道害人的东西。”
这些话秦绯浅都听到了,念在他们都是忠心侍主的份上便不计较了,眼下最要紧的是把老太爷治好,在刑铮的保护下,她用银针插在老太爷头顶的多个穴位,屈指弹拨针尾,通过震动判断颅脑并无大碍,那瞳仁散大的原因果然是中毒了。
她甚至没时间思索到底是谁又是如何下的毒,因为老太爷的命真的快保不住了,她先用西药的解毒剂救个急,再写了张方子让人去煎来,刚递出药方又收了回来,不行,那些人不能信,只有初九是能放心的,就连药材都只用她自己的,以防有人在药里动手脚。
这些事初九已经很熟练了,保证不会出岔子,刑铮眼见着父亲昏迷不醒,面色也越来越灰败,眼里几乎能喷出火来,“下的是何种毒?你可能想到是谁干的?”
向来在医术上运筹帷幄的秦绯浅,这回却十分不甘心地摇摇头,“大抵用了些什么药我能知道,但配比很复杂,一时半会儿……”
她是个大夫,不是制毒专家,对这方面并没有钻研得多透彻,自然是比不过某些仗着医理就害人的畜牲,不过想要在她手里抢人也没那么容易,至少能暂时维持住老太爷仅剩的这小半条命,再想办法慢慢解毒。
却没想到,不知道是此事太大,府上有些人嘴不够严实,还是有人存心要惹事生非,明明勒令不准外传的消息,终究还是捅到了旁支人的耳中,当天下午,十多位长老就一拥而上,要拿下秦绯浅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