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礼部和工部的官员上门,第一件事是先把府上的匾额换了,金灿灿的“永平府”三个字让秦绯浅真切感受到自己的身份真的变了,少不得好奇刑衍府上的改成了什么样的。
礼部官员拱手回话:“回大人,刑王爷的将军府如今改成了镇北王府,您二位的宅邸也得按照规制重建,但王爷不喜铺张,拒了重建,只添了些玉器、钟鼎与仆从。”
时至今日,王爷这个称呼依然让秦绯浅觉得陌生,她还是觉得将军二字更亲切些,不过她也不想翻修宅邸,怪麻烦的。
工部官员一听可就奇了,“秦大人,这可是旁人求都求不来的殊荣啊,您堂堂伯爵的府邸可不能马虎的。”
秦绯浅摇摇头,殊荣不在房子大不大,秦家总共也没几个人,占那地儿干嘛,还不如给国库省省银子。况且朝臣们到现在还在缠着皇帝求他收回成命呢,这封爵还是别搞那么大阵仗为好。
如此一来,工部的官员算是白跑一趟,礼部的则留下来,告知大典定在了十月初八,以及典礼的流程和她需要做的事情,这得提前练着,以免当天出纰漏。
秦绯浅默默听着,心思却早飘了。
一个月以后才封爵,之后求旨赐婚,老太爷说过,婚礼筹备得要好几个月,那岂不是得等半年?
唉,地位太高也不好,想成个亲都这么麻烦……
当晚,刑衍依旧置他的王府于不顾,跑到秦绯浅这儿来同进晚膳,顺便让方胜跟苏骊独处一会儿,主子们喜事将近,总得让下面人沾沾光才行。
饭桌上,秦绯浅格外殷勤,时不时就帮刑衍夹菜,“王爷,尝尝这个。”
刑衍不免觉得稀奇,“怎么了这是?有什么事想跟我说么?”
“没,就是想多叫你几声熟悉熟悉。”秦绯浅兀自喝了几勺汤,“到现在都觉得跟做梦一样,原本以为我日后会是将军夫人,没想到得被人喊一声王妃。”
说着,她又兀自笑了起来,扬起的嘴角让人看着都觉得甜。刑衍倒不觉得有什么,难道兖都还给不了她当王妃的尊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