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单于来大融时间有限,除了医术,还有锻造、纺织与冶炼等种种技艺都需要带回大融,所以秦绯浅只教了十日,仍有很多东西顾不上,所以又详细写了一本医书,尽量将所有匈奴能做到的医药之事囊括其中。
她甚至还让刑衍帮忙,另翻了本匈奴语的,以免匈奴人不懂汉话,抄录过程中出现偏差。对此,刑衍本是相当不愿,被她用“又热又甜”的好东西哄了许久,才看在匈奴百姓的面子上出这份力。
这项工程可不轻松,花了足足半个月的时间,勉强赶在兀邪启程回国之前完工。
这一天正好是十月的最后一天,皇城尚且寒意渐浓,更妄论北地早已大雪封疆了,此行回程想必会有些辛苦。
除了负责护送的刑老太爷,朝廷还派了一拨官员,施行互市、接纳赔来的领地,这些事刑家不是不能做,但他们不愿管,况且一手包办的话,皇帝又得猜忌他们是否有不臣之心了,费力不讨好的事何必呢。
比起来时的队伍,回去的阵仗几乎翻了倍,光运送的布帛、器物、珍玩及药材等就有足足两百车,都是皇帝赠予的,以表大融的慷慨与诚心。
且昨日单于王兴致不错,特地去了一趟东市,为各部落的首领、他的心腹干将和一众妾侍们买了些匈奴见不着的东西。
皇城的北门大开着,百官也如迎接时一样分列两旁,刑衍和秦绯浅依然并肩站着,但身份从还没正式册封的王爷和伯爵,成了名正言顺的未婚夫妻。
兀邪跨着弯刀,没忍住多看了秦绯浅几眼,“来时不知道你们的好事,所以没备上新婚贺礼,昨日临时买了一些,不知能不能入得你们的眼。”
刑衍淡淡颔首,“谢过单于好意。”
另外,兀邪又将一个别样精致的锦盒递给秦绯浅,“新婚贺礼是送给你们二人的,这个是谢师礼,代我的子民深谢秦医官救命之恩。”
呵,这高帽戴的,倒是让秦绯浅不得不接了,她也不扭捏,接过锦盒一看,这不是点冰轩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