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刑衍彻底失去耐性之前,秦绯浅终于出来了。
略有些散乱的头发,擦了汗,尽显清透的脸蛋,在灯光下充满期许与温情的微笑,被夜风拂动的衣裙。
刑衍恍惚觉得,他们已有旷世未见了。好想好想她啊。
秦绯浅一步步离开身后奢华的寝殿,迈入夜色中,因屋内太暖和,猛地一出来,在冷风中打了个哆嗦。刑衍赶紧将手里的斗篷给她披上,围得严严实实,在她的额头落下一吻,却被她躲开了。
“脏,又是汗又是血腥味的。”秦绯浅有些不好意思,刑衍怎会嫌弃,“生个孩子要生这么久,以后你还是别担这个险了。”
秦绯浅摇摇头,“不,我想生,生一个——哦不,好几个健健康康的孩子,活泼好动的跟着你习武,安静点的跟着我学医,或者两个一起学。”
这样真好,想想就很美满。刑衍笑着应下,与她在新生的喜悦与期盼中拥吻。
太孙没敢打扰他们,急急迈进卧房内,却被拦了下来。
稳婆说刚刚生产完的屋子还乱着呢,可他不在乎啊,却听到秦绯浅也劝他别急。
她知道太孙妃会怕被看到那一身狼狈样,所以让太孙殿下且耐心些。太孙只能忍下焦急,令人意外的是,他从头到尾都没有询问孩子是男是女,只问了秦绯浅一句他爱妃可好。
秦绯浅怔了下,随即报以笑意,“很好,母女平安。”
太孙竟一点也没失望,而是感叹地点点头,“平安就好,平安就好!”
不一会儿,房门终于开了。丫鬟们帮太孙妃略微打理了一下,头发没那么乱了,一身被汗湿的衣服也换下,可算是能入眼,而他们的孩子就窝在她怀里,安安静静的,小小一个人儿。
在看到太孙时,太孙妃是有些紧张的,怕他不喜,怕他的遗憾叹息,更怕他转身就走。
但太孙没有,他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拨开一点襁褓,好认真看看宝贝女儿的小脸蛋,却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