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康成就是亲父淮王的工具,请来曾侍奉德章皇后的嬷嬷,教她举止神态,甚至一颦一笑,为的就是把她送进宫,牢牢握住皇帝的心,为他谋取好处。
可帝心非但没那么容易打动,反而比她想得更狠绝,父王的嘱托她得做到才行。
于是她匆忙进宫,找皇帝卖惨乞怜去,然而她的马车刚离开金泉馆,秦绯浅就掀开车帘,轻轻冷笑了一下。
她的马车其实一直没走,就盯着郡主殿下的举动呢,甚至饶有兴致地问初九:“你猜她会找陛下说什么?”
“不知,管她呢。”初九没好气地哼了声,“早嫁去匈奴最好,她一来就急着勾引王爷,害得您和王爷闹脾气,不是好东西!”
“你口中的东西,不是本王吧?”刑衍冷不丁跳上马车,神色如常地掀了帘子进来,正要抱一抱秦绯浅,却被她扔来一个软枕,“王爷擅闯我这未婚女的马车,可不太像样吧?下去!”
刑衍颇为无奈,“绯浅……”
“下去!”
王妃娘娘生气了,刑王爷也拿她没办法,只能拎着那软枕悻悻回到自己的马车里,刚进去,又探出头来问她:“那我晚上去你那?”
“不准来!”
两位马车夫表面上眼观鼻鼻观心,却不知他们的心里早已波涛汹涌,二位主子这是怎么了?
殊不知,躲在车室里的秦绯浅却不如外人看起来的那样生气,反而支着脑袋发笑,初九气不打一处来,“小姐您还笑得出来?”
秦绯浅不回话,抚了抚暖和的袖炉,“走吧,回府。”
初九知道小姐是不打算多说了,也不再追问,可还是郁郁不平,“这破宴会有什么意思,害您和王爷生了嫌隙,还耽误了祭拜的时间……”
正阖眼养神的秦绯浅愣了下,“祭拜?”
“对啊,”初九颓丧地垮下嘴角,“今天的老爷夫人的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