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刑衍和秦绯浅吵得不可开交时,康成突然起身,“二位消消气,其实——啊!”
她起得急,踩到了自己的裙边,“不小心”向前栽去,正好扑到了刑衍的身上,一阵香风飘过刑衍的鼻尖,虽然他并未有什么反应,但康成知道,他一定闻到了。
既然目的达到,那就不必落人把柄,她仓皇地放开刑衍,绕过案台向秦绯浅屈膝道:“王妃误会了,康成和王爷真的没有男女之情,只是……只是他念我可怜,多照顾几分而已。”
“要你多嘴?!”秦绯浅终是将矛头直接对准了康成,而刑衍也不再忍让她的胡闹,一气之下径直离了席,让大家面面相觑,康成也不再逗留,急着要追上去,“既然王妃对康成有怨气,那康成也不在这碍眼了。”
“别啊郡主。”林窈讥讽道:“就这么急着去找王爷么?”但她这话听起来吧……却有点底气不足,说完以后还迅速瞟向秦绯浅。秦绯浅却嗤之以鼻,“郡主倒是识大体得很,我这府邸容不下您这尊佛,请便吧。”
就算康成再有城府,也受不住这样的奚落,仅有的那点假笑也撑不住了,连告辞都不曾,扭头就离开,缀生跟在后头,隐约听到一句:“秦妹妹,你这不是放任他们私会么?”
气头上的秦绯浅毫不在乎,甚至还摔了酒盏,“谁管他们!今日咱们关上门,不醉不归!”
缀生松了口气,与康成对视一眼,看来今晚是不会有人来坏事了。
秦府大门外,刑衍正要登上马车,被康成急急喊住,“王爷留步,今日之事是康成不好,康成不应该……没忍住心里话,但您千万别和王妃置气,她不过是性子差了点,又仗着有好姐妹助阵,多少有些霸道而已,但你们既然能被赐婚,必定是有感情的,念在与她的情分上,您再忍让些吧。”
明明只酌了一杯玫瑰酿而已,刑衍的脸色却红得反常,垂着眼似有些迷蒙,所以没有回应她的话。康成见状,又小心靠近了些,“王爷?王爷您没事吧?”
说完也不等刑衍作答,便对他的侍从说:“你们王爷醉了,快送他回府。”
这些侍从和方胜一样,都是看着刑衍和秦绯浅情深不寿的,送王爷是应当,但郡主殿下是否该自己回去了?
但凡有些脸面的人,这种时候都该懂得分寸,但康成既然铁了心要成事,自然也就不要脸了,“我送王爷一程,否则他在路上万一有个什么不适,岂能没人照看。”
侍从不为所动,“不劳郡主费——”话没说完,他突然感受到一阵寒意,抬眼一看,是他家主子正不易察觉地递了一个眼神,便立马领命改口,“那就……劳烦郡主了。”
康成顺利坐上了刑衍的马车,避开外人目光后,更是大胆地贴在刑衍身边,看着他起伏得愈发明显的胸口,也跟着悸动起来。
然而她并不知道,就在秦府大门关上之后,刚刚才怒不可遏的秦绯浅,立马勾起了嘴角,举杯向在场的姐妹们致意,“干杯,敬我们的闺蜜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