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秦绯浅不擅制毒,但不代表她不会防毒啊,明知康成的企图,还能想不到催情药这一招?早给刑衍给了她特调的解药,里面放了重重的干姜,服下之后就会燥热脸红,看起来就像是中了药性一般。
如此简单得可笑的招式,在秦绯浅面前简直是蚍蜉撼树。
天知道刑衍有多不容易,这段时日以来,不是被康成恶心得惆怅,就是被秦绯浅气得肝痛,今夜更是强忍暴躁,诱康成入套,容她踏入他的卧房,还上了他的床榻。
这会儿干姜的药性愈演愈烈,数九寒天里,他的后背全是汗!如此身心俱疲,到底为哪般……
看着他咬牙切齿的模样,康成惨然一笑,既然注定身败名裂,那她也不装了,坦然地仰起了头,“我不想和亲,为自己争一条活路有什么错?”
“那我在自己的未婚夫房里抓奸,也没错啊。”秦绯浅似笑非笑,倚在刑衍身上感叹了一声,“说真的,其实最初我并不想让郡主殿下如此难堪,毕竟王爷的英姿惹人垂涎,我也是理解的。但是啊……”
她垂眼俯视着康成,目光冰凉,“你居然妄图把我挤下去,抢我的男人?那真是不好意思了,上一个不自量力跟我抢男人的,连骨灰都没留下。”
刑衍犹疑了下,上一个?有么?在她的提醒之下才想起来,哦,那个方端儿啊,她连抢都算不上,这世上不存在有谁能和秦绯浅抢他。
心里眼里只她一人,谁都无法再入他的眼。
他们之间的亲密和甜腻,是康成此生从未见过的,她一直以为,天下男子没有她魅惑不了的,现在才明白自己有多天真。
身为郡主又如何?她一切心机与城府,此刻还不是被践踏在脚底,什么都不是……
被众目睽睽看到衣不蔽体的耻辱再加上寒冷,让她抱着胳膊抖若筛糠,若是抹掉脸上的脂粉,想必早已惨白一片,秦绯浅多少有些不忍心,“王爷,让她穿个衣服吧,还得劳烦贵妃娘娘将她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