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侍卫还好,没有受到太大的负面影响,一旦有人受伤失去了防御力,会立即上前堵上缺口,继续作战。那些唯恐葬身兽腹的王爷公子看着一幕幕险象环生的场景,却是惨白着脸,大骂那些侍卫是废物。
其中,尤以祺王骂的最为厉害,他大力的踢着几个受伤失去抵抗力,被送进最里面侍卫,瞪着眼睛破口大骂:“你们这些没用的废物,敢让猛兽闯进来伤到了本王,本王定会启奏惠安帝,治你们保护不力之罪,诛你们的九族。”
尽管知道保护里面的人是职责所在,哪怕挨骂、被威胁也只能受着,但是他们拼尽全力,也有同伴被猛兽攻击致死,那些人明明能帮忙,却缩在里面不出来,还说出那样的话来,即便忍耐力再好,也受到了影响。
侍卫们只能咬牙忍着,萧睿渊却不会。他挥出一剑,暂时击退了猛虎,趁猛虎不敢上前的空档,抽出背上箭囊里的箭矢,徒手向叫骂的最大声的祺王扔了过去。
箭矢准确无误的射穿了祺王的发髻,在祺王惊惧的目光中,萧睿渊目光冰冷,声音像是从地狱里钻出来一般,透着阴森森的寒意:“再敢说一个字,下一箭,就是你的喉咙。”
这一举动,不止吓傻了祺王,也让另外几个叫骂的人吓破了胆,几乎不敢直视萧睿渊。
连大楚堂堂祺亲王也敢威胁的人,他们这些世家公子在他眼里又算得了什么?
被威胁的祺王回过神来,一时惧怒交加,脸色青一块红一块,恨不得立即将萧睿渊挫骨扬灰,一泄心头只恨。可是当他对上萧睿渊那双满含杀意的眼神时,整个人如坠冰窟,连动一动手指都艰难无比,那份报复的心思顷刻间烟消云散。
直到萧睿渊转过身,满含杀意的目光消失,祺王才惊惧不定的摸了一把额头的虚汗,咬牙切齿的对一直不曾出言的恒王低声说道:“三皇兄,姓萧的太放肆了,他敢威胁我,简直就是在打整个皇家的脸!”
恒王罕见的没有回应他,目光沉沉的盯着前面那道利落的斩杀着猛兽的身影,微微垂眸,掩下了眼底的杀意:这个人,绝不能让他活着走出猛兽林!
越来越多侍卫倒了下去,直至第二轮再也没有剩余的侍卫补上来;反观兽群,又有不少猛兽受到笛声的驱使,从四面八方赶了过来,向众人发起了猛烈的攻势。
战事越来越不利,恒王等人为了活命,不得不拿起利剑加入进来。他们的打斗经验远远比不上萧睿渊,就连侍卫们也比不上,面对一口就能撕下一条胳膊的猛兽,心理上就先胆怯了,原本十分的战斗力,只能发挥出七八分,最后就连恒王也被猛虎抓破了胸口,血流如注。
半个时辰已经过去,增援的两百个侍卫依然不见踪影,看着越来越多的人受伤失去了反抗能力,浑身被兽血染透的萧睿渊看起来像是地狱里的阎罗,眼底的戾气几乎凝成了实质。
他机械的挥动着已经酸软的近乎麻痹的胳膊,奋力的击杀源源不断的往前扑的野兽,他不想深思,也没有时间深思,那些侍卫之所以没有及时赶到,是不是在途中,被人拦截了……
身受重伤、白衣染血的,早已失去昔日风范的恒王一边抵抗着猛兽,一边怜悯的对萧睿渊道:“为了对付本王,那人连你的安危也弃之不顾,这就是你效忠的人!呵呵,可笑,实在是太可笑了!”
说着,恒王如同癫狂一般,仰天大笑起来,只是这番嘲笑声中,又有谁知道他是在嘲笑自己呢?
他从未想过,那个被他视作废物的病秧子皇兄会有如此狠辣的一面!
原以为这场毒计,是由被软禁的靖王或康王主使,可是如果他们真有这等本事,就不会落到如今被削了王爵,终身软禁的下场。
他又猜测是已经成年,势力不容小觑的四皇弟设下的毒计,想将包括他在内的其他王爷和皇子一网打尽,只待病秧子兄长死后,顺利登上太子之位。
然而,看着几个成年的皇弟相继被猛兽咬断手脚,命在旦夕,这个猜测也被他排除了。
大楚的江山,绝不会让一个身有残疾之人继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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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个标题,亲们有木有被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