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法让蒋妈妈达成目标，蒋妈妈就不开心。

蒋妈妈不开心就……后悔生下了蒋飞飞同学。

“……去学厨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还居然想要参赛戴上厨师帽！”

蒋飞被蒋妈妈揪着一只耳朵，蒋爸爸在一旁看着。

蒋飞给叶汐挤眉弄眼。

叶汐招架不住啊，居然还有比黑暗料理更让人难以消受的？

蒋妈妈刚一动，蒋飞就拉着嗓子吼：“疼疼疼！”

“别我装，我还没使劲儿。”

“……妈，叶汐在呢，你好歹给留点面子。”

“小汐就是看着你这样长大的，你还有什么面子。”

“爸还这么年轻呢，这么早退休环游世界不是太早了么？”

“早什么早？做什么事都得趁年轻，你妈妈我已经被你耽误十多年了。”

“爸爸不是有空或者出差都带着你么？”

“那能一样么？”

蒋飞狠狠一瞪叶汐。

叶汐清了清嗓子说：“蒋阿姨，蒋飞现在就一时兴起想学厨，学了肯定要有点成绩所以才去参加比赛的，等他真正炉火纯青了可能就不喜欢了呢？“

“就是就是啊，我都学了难道就这么晾着么？学得好学的坏我都要清楚自己是几斤几两啊。”

蒋妈妈换了招：“蒋飞，你现在就快成年了，做事情要想清楚后果的。”

“妈，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我以后该做什么。”蒋飞如是道。

蒋妈妈点点头：“那你说你以后该做什么？”

蒋飞：“……您不是清楚么？”

蒋妈妈一笑：“我不清楚，我要听你说。”

蒋飞再一次看向叶汐。

叶汐只能残忍避开目光。

对不住了飞飞，这种时候蒋阿姨的疼爱我根本消耗不起啊。

蒋飞低着头说：“妈，你之前明明在鼓励我学厨，为什么从今年开始，你才开始反对？”

“之前是妈妈太天真了。”

“怎么就天真了？”

“飞飞，你要明白梦想和现实未必就是相辅相成的。”

叶汐回去的时候，心情特别复杂。

她总觉得蒋妈妈教育飞飞时，有一种隐藏得很沉重的伤感。

是她太感性了么？

到家的时候蒋飞给她来了电话：“汐哥，谢谢你。”

“谢什么？我没帮到你啊。”叶汐挺抱歉的。

“你来就行了。”

叶汐没出声。

蒋飞沉默了两秒说：“你能感受到么？我妈好像对我隐瞒着什么。”

叶汐一时无话。

蒋飞只是看起来没心没肺，但他对朋友都掏心掏肺的，更何况对最熟悉的家人。

蒋飞又说：“就当我是自己想多了，早点休息。”

“嗯。”

叶汐在玄关换了鞋进来。

看到叶老头时顿住了脚步，走过去跟他身边：“老头，我有一件严肃的事情要问你。”

“有多严肃？”

“就我到底是不是你女儿那么严肃？”

叶老头很快的说：“你不用问了，你不是。”

叶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