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也可以啊。”叶汐看着他说。

李慕泽走到浴室旁边的一排置物柜子旁，拉开了一个抽屉，拿出风筒：“我不可以？”

她走过来：“叶纪华先生曾经说过，这个世界上除了他之外，任何一个男士想给我吹头发都要经过他的同意。”

一句叶纪华先生曾经说过让李慕泽愣了愣，然后啼笑皆非：“那你同不同意啊？”

叶汐想了想道：“也不是不可以同意。”

李慕泽靠在墙壁上，笑看着她：“你还吃亏了？”

“那当然。”叶汐大着脸说：“此等殊荣，不是每个人都能有的。”

“我未来媳妇的项链也不是谁都能有的，你还不是弄丢了？你得赔我一个媳妇，不然我才是真亏的那个。”他说。

叶汐自知理亏，只能抠字眼：“明明说的是未来女朋友，你不要给我乱扣帽子。”

“那过来让未来男朋友帮你个忙，行不？”

“好的吧。”

叶汐微卷的头发在李慕泽手上缠绕，他问：“什么时候留的长发？”

“嗯？”叶汐听得不太清晰，吹风筒的声音在耳边呼呼的。

李慕泽把她转过来，和自己面对面，又问了一遍：“什么时候留的长发？”

叶汐纠正李慕泽的手势，把自己的头发放他手指绕几个圈说：“这样吹，不然容易直了。”

这是他第一次给女孩子吹头发，本身就够生涩的了，没成想还是个技术活。

叶汐回答他的问题：“你高三那会儿，我不是就没剪短了么？”

他不出声。

叶汐抬眸看他，问：“好看吗？”

李慕泽对上她满是期待的视线，说：“好看，以前也很好看。”

这回叶汐笑了，也压根没想忍已经到眼角的笑意。

吹到差不多的时候叶汐就让停了：“剩下的让它自然干就好了，不然对发质不好。”

李慕泽摁了摁眉心：“吹个头发都这么多讲究呢？”

“对啊，当女生多难啊。”叶汐说。

他伸手把她的头发呼啦得更乱：“小傻瓜。”

“你不懂。”叶汐给了他一个‘跟你讲你也不会明白’的眼神。

踩在木制楼梯上的声音很好听，叶汐顿了下步子问他：“你明天是不是要出去啊？”

“嗯，你跟不跟我一起？”他在楼下，望着她问。

“你什么时候回来？”

“得明天晚上。”

叶汐站着想了会儿，说：“那我等你。”

“嗯，早点睡晚安。”

叶汐看了眼放平的多功能沙发，笑着应声：“你也是。”

ZM集团之前一直是冥伯的亲信在管，他刚上任没办法把冥伯试探在灰色边缘的生意全部都推倒。

李慕泽早有心理准备，所以面对混乱的场面也还能够镇定。

旁边的西陌蹙眉：“怎么这么严重？”

事关人生安全的事故，没办法不严重。

严重的程度在于家属是要钱还是要人，还有一种折中激进的选择，要钱也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