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若冰沉默了片刻,说:“妈,你希望我怎么想啊?”
“感情这种事情勉强不得,你若是真不喜欢就别逼自己,但是你要是喜欢,听妈妈一句劝,抛开外界的一切干扰,爱自己所爱的。”
“妈。”
“妈妈是看着你长大的,妈妈还能不知道你的心思?可是你才多大啊,妈妈希望我和你爸爸不是你追求幸福路上的累赘。”
严若冰鼻酸,嗔怪道:“妈,你说什么累赘不累赘的,我不听这种话。”
“好,你不爱听妈妈不说,但你要勇敢若冰。”
“我知道的,妈。”
严若冰和校友们齐聚一堂,没多寒暄就开始了细读剧本,其中主角之间为了看看这么久不见默契还在不在,还现场来了一桥段无排练的试演。
她在这个剧团待了三年,从一个小打杂的成员一步步成为台上的主角,成为社团的副社长,自然是经受得起挑战的。
跟她搭对手戏的另一位主角也发挥得很好。
完了之后,和她对戏的人说:“没想到学姐还是这么优秀,我都快接不住你的戏了。”
他比严若冰小一届,今年初夏刚毕业,人还带着书卷气。
严若冰笑了笑说:“不兴你这么贬低自己抬高人的。”
其实这里边的人都差不多是她的学弟学妹,之前的那一批人只有严若冰到大三还留在社团里,即使是平时兼职工作忙只竞选了副社长的职位,大家也都心服口服的喊她社长。
由于社长会经营自己的社团,有演出也积极争取,所以这些人在大学里没少一起熬夜研读剧本,默契培养出来了,一年半载是丢不掉的。
研读还没到十点就差不多完事了。
严若冰婉拒了大家要送她回去的提议,一个人顶着冷风等在会议餐厅外。
蒋飞被项目里一个可大可小的错误耽误了离开的时间,时间过十点他还在给员工开会,找补救方案。
从会议室出来时,他猛地想起一件事,蓦地捏住常助的肩膀问:“几点了?”
常助见他神色有异,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说:“十点四十五分。”
蒋飞冲回办公室把文件和笔记本往桌面一放,从自己的大衣外套里找手机。
好几个未接电话。
懊恼和悔意由呼吸冲进心脏,他一边拿着大衣疾步往外走一边给人回电话。
响了两声,严若冰接起电话:“喂?“
“若冰,你现在在哪?”
浓浓的失落感漫进心里,严若冰抬手提起自己的围脖遮住因为说话不断往外冒雾气的嘴,想了想说:“我已经打车回去了,你呢?”
蒋飞松了一口气,他担心这倔强的女人就站冰天雪地等他:“对不起,我刚出公司。”
“没关系的。”
严若冰一边接电话,一边沿着斑马线往马路对面走,地铁站口在那边,其实两个站就能回到公寓了。
蒋飞出公司的脚步没减下来半分,摁了电梯后还是忍不住说一句即使知道没用的话:“抱歉。”
严若冰把手伸进大衣口袋里,说:“没关系的。”
“对不起。”
严若冰心里的失落在他自责的道歉中一点点消失,即使自己现在很想打个喷嚏也还是觉得整个人都是温暖的:“没关系,我没有怪你。”
“那你到家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