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若冰凝望着蒋飞看自己的眼眸,不是不想躲开,而是不舍得躲开。
这一晚上发生了什么,严若冰没法细细的回想,全都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第二天严若冰昏睡到正午,匆匆忙忙给他带电话。
想抱怨他为什么不叫自己起床,但是听到那一声心情颇好的“喂”之后,严若冰就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蒋飞问:“还好么?”
这问的是什么问题!
严若冰没法回答,只说:“我又旷工了,是不是该被开除?”
蒋飞说:“今天是年内最后一天上班,你不用来了,财务部会先给你发半个月的薪资。”
她还没反应过来今天已经是腊月二十五了。
挂了蒋飞电话后,她给妈妈打电话。
那边似乎正在捣腾春节需要的东西,她低声唤了一声:“妈。”
“欸。”严妈妈应声:“若冰,今天腊月二十五了。”
“我明天就回去,有没有你想吃又买不到的年货我给带点?”
严妈妈笑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心思都不在年货里,你想吃什么就买点回来就好,妈妈这边也买了不少。”
“好,妈,爸现在可以下地自如走动了吧?”
“早就可以了,他待不住,不过现在都不去那些地方了,成天在家里自己摸牌玩,过手瘾。”
严若冰知道要爸爸一下子就戒掉手瘾是不可能,记得先前妈妈说过的话,他再去赌就离婚让他一人度晚年。
估计是忽然说出心里话的严妈妈这句话把他震醒了。
晚上,严若冰跟蒋飞一起去置办年货。
蒋飞对年货没有太大的兴趣,送到他办公室里的那些东西他都分发给常助和员工了,自己一样没拿。
本来一个人过年就够寒碜的了,一堆年货摆在那显得他更孤苦。
“那你去拜年的时候都现买啊?”严若冰走在推车旁问他。
蒋飞推着推车应声:“嗯,现在都不兴送礼,人到了红包到了就行了。”
“怎么说得更受贿似的,这是新年啊还是要过得像那么回事才行的。”严若冰说着,给他的推车添了一大包物架上的旺旺雪饼。
蒋飞看了眼说:“家里亲戚的孩子都跟我差不多大,买这个谁吃啊?”
“你可以吃啊。”严若冰忍着笑:“谁说就孩子可以吃雪饼了?”
蒋飞看着她脸上的笑也就任着她了,反正他是打算把这些都打包让她带回家去。
严若冰订不到票了,蒋飞还挺开心的说我开车送你回去。
塞车是逃不过的。
车子走走停停,严若冰差点都吐出来了。
蒋飞给她递水,拧着眉头说:“身体状况这么差,以后别墅里的健身房你多关顾。”
严若冰没力气跟他呛。
送她回到家,严妈妈出来接人。
过程中在休息站停了一次车吃了一点热食,她的状态好多了。
下车的时候脸颊还有些粉红,气色还行。
严妈妈让蒋飞住一晚再开车回去,不然疲劳驾驶不安全。